白馬湊過來,在主人的麵頰上嗅了嗅、蹭了蹭,有些不安地踢了踢腳下的泥巴,就像是跟人私奔被發現、導致老父親被男朋友打成重傷的不孝女兒的懺悔。
得了,自家黑馬造的孽,總要承擔責任的。
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陳青山又給了獵戶人家一些銀錢,買了個被褥鋪在板車上,就這麼將人放在了被褥上,讓六兩拖著板車進了興安縣城。
喬楚沒想到,陳青山出去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回來,卻拖回來一個傷患,六兩還拐回來一匹白馬!
陳青山將事情的經過和自己的揣測說給喬楚聽,喬楚也是目瞪口呆,再去看院子裡的兩匹卿卿我我的馬,就有些無語:這是兩匹見色坑主的馬吧?!
黑馬害得喬楚和陳青山要伺候這傷患好幾個月,白馬害得自家主子要臥床不起好幾個月……
等喬楚就著板車直接給那人用靈力潤澤了一下斷骨和受傷的臟腑,確定那人不會嗝屁以後,喬楚也就丟開了手:骨骼臟腑的痊愈,總是要時間的,隻要不錯位、不發炎,痊愈隻是時間問題。
陳青山將人小心翼翼挪到了床上,聞訊而來的三小隻卻對院子裡的白馬十分感興趣,紛紛湊上去看稀奇。
這白馬瞧著性子是真溫順,由得三小隻怎麼摸怎麼瞧,都隻是害羞地在原地踩小碎步,也不發脾氣,時不時還示弱撒嬌地衝六兩打個響鼻。
六兩是匹直男馬,看了看三小隻,也打了個響鼻,示意拐來的媳婦不用怕,這三個小人不會傷害它的,然後就專心吃水煮黃豆去了。
當白虎皮被陳青山展開的時候,喬楚和三小隻都大吃一驚:這麼大的白虎皮?!那這老虎得多大?!
喬楚看出了異常:尋常白虎不可能這麼大,這是異種,要麼就是吃了什麼靈藥,得了天地靈氣的滋養,要麼就是天生異種。
而之前聽陳青山的話,應該是吃了靈藥導致身體發育比尋常白虎要高大許多……
“你摘回來的果子呢?”喬楚丟下三小隻看著白虎皮一臉震驚地互相“哇塞”,將陳青山拉回了屋子問。
陳青山於是從包袱裡拿出了那個小盒子。
盒子裡的紅果子讓喬楚愣了一瞬:朱果?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低頭聞了聞,這個香味,確實是朱果。
朱果是煉體的人極好的輔助靈藥。不過這果子尋常地方不會有,隻有靈力充沛的地方才會生長。
可就算是這樣,朱果也分三六九等,靈力極其充沛的地方,朱果也會格外地效果好,而眼前這一個,效力卻顯然不是特彆好,顯然,生長這棵朱果樹的地方雖然有靈氣,卻靈氣不足。
這也很正常,這等凡俗世界,若是隨時靈力充沛,那也就不正常了。
不過這果樹卻是極其難得的。
“你帶我過去,我要這棵果樹。”
“好。”陳青山饒是昨天才跟白虎戰鬥了許久,渾身酸痛累得都不行了,此時一聽喬楚的話,卻還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我們騎馬過去。”喬楚再次建議。
“好。”依然沒有二話。
眼看著陳青山要去牽馬,喬楚卻叫住了他:“你等等。”
“怎麼了?”陳青山以為她要準備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