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悶頭吃飯,心中卻暗讚:還是媳婦有辦法!一個可能會尋死覓活的女子,竟然被媳婦三言兩語鎮住了。
飯吃完,兩個小的在喬小福的帶領下悄悄溜走,陳青山去給爆了的荷花缸買缸子、換缸子,喬楚將女子送回了她的鋪子。
進了熟悉的地方,想著曾經在這裡還有另一個人的氣息,女子的眼淚又下來了。
喬楚一見她哭就煩躁:“行了行了,先彆哭,我問你,你準備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女子確實是茫然,腫著一張臉,頭發剛才東方夫人幫她略微理了理,衣裳也整理過了,可瞧著還是狼狽。
喬楚看著女子這幅樣子就歎氣:“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叫秀秀,崔秀秀。”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你能說說嗎?”
崔秀秀於是說起了兩個人的事情。
崔秀秀的父親本是一個大夫,在京城裡給大戶人家行醫的,還挺有些名頭,奈何隻生了秀秀一個女娃,平日裡在高門大戶裡行走,有時候遇上夫人小姐要看病什麼的,也會帶上秀秀,讓她幫忙打下手,這樣更方便一些。
因為秀秀性子好,也能跟父親配合得不錯,所以那些夫人小姐們也挺喜歡她,私底下總會問有什麼對肌膚保養好的方子。
秀秀於是也經常鑽研一些關於中草藥養膚的方子,製作成各種護膚膏、潤唇口脂之類的送給各家夫人小姐們用,效果不錯。
由此,各家夫人小姐們就更喜歡跟秀秀打交道了。
這燁哥兒的娘親和妹妹曾經也跟秀秀經常打交道,得了秀秀不少的膏脂。
隻是這種關係,在燁哥兒看上秀秀之後,戛然而止。
高門大戶的公子,娶妻自然要考慮門當戶對,秀秀對她們來說,不過是個農家女子,有什麼資格嫁給他們家的公子?!
就是做妾都不配!
於是燁哥兒的母親就警告了秀秀,並且不允許秀秀再登門。
崔秀秀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些高門貴婦的真實想法:表麵上親親熱熱,可心裡並沒有真正瞧得起自己。
恰在此時,秀秀的爹也突然得了疾病,很快就斷了氣。
秀秀在京城舉目無親,於是決定放棄,可那燁哥兒卻不舍得,於是各種歪纏,最終拐了秀秀跟他私奔。
其實跑到這小小的興安縣城來以後,都是秀秀在忙裡忙外,做各種膏脂售賣,那燁哥兒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是真的什麼都不會,隻會吃現成的。
然而有情飲水飽,秀秀覺得:累一點沒關係,隻要兩個人在一起,隻要自己足夠努力,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誰知道……這下好了,黃粱夢醒了。
喬楚聽完,煩躁地伸手揉太陽穴:所以這男男女女的事情,最煩人了!
看了看因為回憶過往,又弄得一臉淚痕的小姑娘,喬楚招了招手:“秀秀……唉!你過來,我先把你臉上的傷給處理一下。”
靈力湧動,喬楚將崔秀秀臉上的青腫給消去了七八分,又讓她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裳:那裙子上好幾個腳印子。
等秀秀收拾齊整了,戰戰兢兢坐在喬楚對麵,喬楚再次伸出手來:“過來。”
“哦。”秀秀驚魂未定地拉著凳子坐過去一點:為什麼會覺得這喬楚比燁哥兒的娘親瞧著還要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