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把你舌頭給割了。你要不要試試看?”陳青山說著,作勢要割舌頭。
婦人嚇得打了個哆嗦,一時間神色變幻,顯然在思考陳青山這話的真實性。
喬楚看得歎息,上前幾步:“割舌頭多麻煩?還見血。不如我請神仙給你瞧瞧?”
婦人吞了口唾沫,顯然更怕喬楚,往後麵縮了縮:“我……你就是那個能請神仙上身的喬半仙?”
“……算是吧。”喬楚承認得很勉強:自己不是半仙!不是半仙!不是半仙!是上仙!上仙!上仙……
“喬半仙,你真的不答應把所有的月錢都給我領?”那婦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逐漸冷了下來,有種破釜沉舟的架勢。
“不答應。”喬楚清晰地回應。
“喬半仙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們家這個春娘,她從前是做暗門子的,這樣的人你也不嫌臟?!”婦人的聲音狠毒起來。
春娘的麵色瞬間慘白!
喬楚的麵色也瞬間沉凝起來。
陳青山麵沉如水。
就是隔壁聞聲過來的那幾個公子王孫,站在遠處屋簷下也瞬間麵色各異。
原來那個瞧著嬌嬌弱弱本本分分的廚娘,從前竟是做暗門子的?
大皇子麵帶異色,看看春娘,又看看喬楚,顯然這種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喬楚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阿球,卻在阿球眼中看到了深深地心疼,他緊緊扶住了春娘的胳膊,免得她暈倒下去。
這混球倒是還有好的地方。
“所以你今日過來,是準備問春娘要全部的月錢,若是我不給,或者她不答應,你就把她的名聲給壞了,然後叫她沒有立身之地,還繼續回去做她的暗門子供養你們,是嗎?”
喬楚的聲音很冷靜,可遠處的喬小福等人卻都哆嗦了一下。
姑姑越冷靜,代表越生氣。
姑姑越生氣,後果越不可控。
那婦人顯然也沒想到喬楚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通常情況下,任何一個當家主母得知了自家請的廚娘是這樣的出身,怎的都會直接把人趕走了吧?
怎的這喬半仙竟然不按正常套路出牌?!
“她……她還有個兒子,她兒子都是我們養著的……她也不是供養我們……”婦人下意識就有些說話打哆嗦。
“她一個月給你們多少銀錢?”
“給……也沒給多少……”婦人的聲音又小了一些。
春娘接話了,雖然渾身顫抖麵色慘白,卻帶著極度委屈之後的憤怒:“從一年半以前開始到現在,前前後後我給了一百五十九兩銀子!”
“可是這兩個月少了!”婦人的聲音又大了起來,衝著春娘喊了一嗓子以後,又害怕地回頭看喬楚。
“那是因為……那是……”春娘後麵的話說不下去,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