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劍手腳利落地搶過了蠻熊娘手中的月事帶:“不用了,我也會做,我來做就好了……”
等蠻熊娘出去了,喬楚這才賠罪:“這是我的不是,沒有及時跟兩位嬤嬤說明白,這才鬨了這麼大的誤會。”
榮太妃擺擺手:“這怎麼是你的不是?我確實多年沒來了,哪裡能想得到你剛給我調理完,我竟來了月事?你不可能知道這些……”
其實是因為喬楚確實也沒往這方麵想……
等喬楚出去,屋子裡重歸清淨,靠在枕頭上的榮太妃這才看著一旁垂著頭站著的阿刀,一臉地似笑非笑:“怎的?還知道丟人?!”
“我也不知道您還能來月事嘛……這都多少年沒有了……”阿刀有些委屈。
今日鬨了好大的笑話,這不是錢的事情,說出去村子裡的人還不知道要笑話多久……自己當時是太著急了。
“你是因為瞧不上喬楚。”榮太妃一針見血。
阿刀愣住,看向榮太妃,一時間竟然不敢接話。
榮太妃的麵色沉了下來:“喬楚給我調理身體,你總覺得她沒那個本事,總懷疑她會把我給治壞了。”
“所以出了狀況,你不是第一時間選擇去問喬楚怎麼回事,而是咋咋呼呼地叫喬楚趕快去請大夫……”
阿劍無聲歎息,走了出去。
“我知道你也曾經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心高氣傲,瞧不起他們鄉下人家。”
“可我祖上也是鄉下人家出身。”榮太妃說著話,看向阿刀。
阿刀的臉脹紅了,眼睛裡都有了淚水:“大小姐,我沒有……”
“不,你有。”榮太妃看著阿刀,“你祖上是什麼達官顯貴?據我所知,你父親也是從鄉下考科舉出身的吧?後來你家不還被抄家了?!”
“大小姐……”阿刀求饒地喊。
“還有阿泉。他這人是不怎麼樣,可人家也沒大奸大惡,更不吃你的米飯,你每日看見他就鼻孔朝天直哼哼是怎麼回事?”
榮太妃看樣子是準備一次說完了。
阿刀低著頭搓弄下擺的衣角:“……我確實是看不上他。”
“我又沒叫你嫁給他,我要你看上他什麼?你隻需要尊重他就行!”榮太妃追問。
阿刀:“……”
“我也是寄人籬下,他也是寄人籬下,你有什麼看得上看不上的?你是不是連我也看不上?”
阿刀:“……大小姐,我沒有!”
“既然沒有,你為何在心中如此貶低他?還上了臉……”
門外站著的阿劍:這個阿刀啊,就是學不會閉嘴。
跟主子犟什麼?
當年吵架,滿京城數過去,誰吵得過主子?
沒點深沉。
這邊訓完了奴婢,那邊喬楚就抱著孩子來叫吃飯。
今日中午請了喬大河夫婦過來一起吃飯,也是個感謝的意思。
阿泉看著桌上的酒壺,好多次想伸手,奈何看了看陳青山,還是頓住了。
他有些怕陳青山,這廝凶起來,好嚇人!
還是喬楚看不下去:“你可以喝兩杯。”
“真的?太好了!”阿泉立刻就高興了,拿起酒盅給自己倒酒,然後就開始敬喬大河。
喬大河也有些詫異。
這人年紀瞧著比陳青山和喬楚大一個輩分,要說像長輩,又沒有個長輩的款,要說是幫工,又沒有幫工的自覺……
喬楚管著他,就跟管孩子似的……
瞧著就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