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貴禮過來,呼延烈立刻就道:“你把村裡的漢子們叫過來,叫他們準備一下換季衣裳,住到采石場那邊去,管吃住,每個月回來一趟,每個人一個月給八百銀豆。”
白貴禮呆了呆,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人?一個月?八百銀豆?”
還管吃住?
呼延烈以為白貴禮嫌少,也不強求:“對。你問問,若是有嫌少不願意去的,也不勉強。飛石村的人找完了,還要去找彆的村的。”
“願意!怎的不願意?”
白貴禮拔腿就跑,不多時村裡就響起了敲鑼喊話的聲音:“祠堂開會啦!祠堂開會啦……”
呼延烈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心裡卻並沒有成就感,反而覺得憋屈。
想自己堂堂大將軍,卻為了一個郡王的飲食操心,這都什麼事兒……
可是沒法子,誰叫人家剛剛領了鏡衛首領的職務呢!
自己這不是給郡王麵子,是給皇帝麵子。
自己把自己給勸好了,呼延烈直接就掏出了元玉:“先把這一頓做出來,我先帶回去。”
陳青山看了一眼,沒接:“你要把食材給我。”
呼延烈咬牙:“不用做多高級的食材,就小炒肉就行了。”
陳青山繼續道:“那也要給我食材。”
呼延烈氣得差點打人:“我先欠著,回頭給你帶雙份過來,行不行?”
陳青山滿意了:“行。”
由此,呼延烈算是知道了:陳青山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妻奴),要想和他合作,首先的第一要務就是不能得罪他娘子。
陳青山起鍋燒油,準備做菜,小炒肉剛炒好,門外就有了聲響:“就是這個味道。”
院子外頭,一個容貌俊秀到不分男女的年輕漢子站在門口,正一臉陶醉地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郡王怎麼自己過來了?”院子裡正坐著等飯菜的呼延烈吃了一驚,忙問。
尚郡王自己推門就進來了:“我如今想要找一個人,還是比從前容易的。”
說著話,尚郡王就開始四處亂看,當對上屋簷下一個獨腿漢子的眼神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獨腿漢子直接伸手捂臉:“不是我!”
此地無銀三百兩。
另一邊正在擼鬆鼠的喬楚:“……”
喬楚身邊正在給孩子講故事的洛娘子:“……”
呼延烈瞪大了眼睛遲疑道:“你倆……?”
陳青山將炒好的小炒肉出鍋裝盤,嘴裡問了尚郡王一句:“他欠你錢?”
“不。他欠我人。”尚郡王目光死死盯住了羅廚子,菱角分明的紅唇中極其彪悍地冒出了一句。
眾人:“!!!”
不會吧?!
一個人到中年的邋遢廚子,一個容貌俊秀的青年郡王,他倆難道……
他倆居然……
這天雷滾滾的瓜!
廚子也不妨尚郡王竟然如此不避諱,無奈地放下了捂著臉的手:“你這是何必呢?我都殘廢了,你還不放過我?”
“隻要你沒死,你就跑不掉!”尚郡王下巴頦一揚,傲氣道。
“……”眾人麻木地挪開了眼神,又八卦地把眼神挪回來。
這等機會,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廚子無奈,招手叫尚郡王進了自己屋裡:“你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看著廚子拄著拐棍進屋,尚郡王紅了眼眶。
進了屋關了門,廚子伸手就開始脫褲子,這次尚郡王紅了臉,問:“你乾什麼?”
廚子麵無表情:“我前些日子出了事故,下麵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