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萌萌雖然讀不懂氣氛, 但他並不蠢,將唐隱的一係列反應聯係在一起,他不可置信道:“飯飯, 那個渣了精靈王就跑的人該不會也是你吧?”
唐隱糾正道:“我沒有想過要渣他。”
唐隱覺得自己血冤, 他當年去精靈星是為了找到能充當交換法術裡時間期限的物品,找了一圈發現精靈王手中的私藏種子似乎可以用。
“我當時需要月光玫瑰,才去的精靈星。”
那時精靈王似乎都已經放棄要讓那批種子發芽了,但唐隱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見點希望, 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他絞儘腦汁鼓勵精靈王, 身先士卒想方法,經過了無數次的努力,唐隱終於發現了一個可能會成功的方法,那就是用強者的血液喂養種子。
精靈族大部分的族人們都不夠強,精靈王是柔弱掛的, 所以唐隱取出了他自己的心頭血。
“我幫精靈王成功培育出那批月光玫瑰, 精靈王問我想要什麼, 我說我想要玫瑰和他的血,他同意了。”
玫瑰種子終於有了動靜, 大家都很高興,精靈王感動地問唐隱想要什麼, 唐隱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也付出了挺多, 想要一些玫瑰種子和精靈王的血不是很合理嗎?
熊萌萌聽到了唐隱的敘述,乍一聽很是合理可細品又一絲不對勁, 他茫然地撓著腦袋, 整張臉呈現出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喝了精靈王的血, 本來當時就打算走了, 精靈王說想要用他們精靈族的聖泉水加速月光玫瑰的成長速度,讓我留下來多呆一段時間,這樣就能看到花開了。”
“我也想看到月光花盛開的美景,所以留了下來。”
結果花開的那一晚,精靈王穿上了華服,捧著一束月光玫瑰,對唐隱說出了古老的告白。
“但是花開的時候精靈王突然說喜歡我,我拒絕之後就離開了。”唐隱講了一個和精靈族流傳版本截然不同的故事。
熊萌萌相信唐隱不會對他撒謊,他呆頭呆腦看著唐隱,傻乎乎道:“精靈王怎麼突然就喜歡飯飯你了?”
唐隱握住熊萌萌的爪子,“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在這座山的另外一處,陸爵終於找到了一個人躲起來的獸王。
哈斯科大刀闊斧坐在石頭上,也許是剛才情緒過於激動,他放出了自己粗大的虎尾,和兩個毛茸茸的虎耳。
虎耳捕捉著聲音微微轉動,哈斯科轉過頭,臉上的淚痕被風吹乾,他手中捧著一個用玻璃罩罩住的小花盆,花盆裡裝著一株被時光法術凝固了時間,定格在盛放時刻的玫瑰。
那是讓陸爵無比眼熟的玫瑰。
月光玫瑰的生命力很強,陸爵在古堡的房間裡也養著唐隱送給他的玫瑰,雖然知道這朵玫瑰不隻他一個人有,但見一個有一個,讓陸爵的表情凝固了。
“你來是想看老子笑話的嗎?”哈斯科惡狠狠道:“我告訴你,我和阿隱認識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還不知道有沒有出生!”
說這哈斯科驕傲地捧起了手中的花盆,“這是阿隱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有嗎?!”
雖然有痛打落水狗這句話,但沒有痛打落水貓貓的道理。
哈斯科實在是太慘了。
慘到連陸爵都不忍去打擊他。
哈斯科寶貝地抱住自己的玫瑰,認為自己終於贏了一局,他剛才狠狠地鬼哭狼嚎過了,現在整個人冷靜了不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現在看到你就煩。”
陸爵難得沒有和哈斯科爭口舌之快,他在聽唐隱和哈斯科的談話中聽到了一個關鍵信息,哈斯科似乎也是被唐隱所救,他和哈斯科的開頭其實是相似的,唯一的區彆可能是他的血比那個時候的哈斯科要好喝,或許還要再加上一個關鍵點,他從未表達過自己對唐隱的感情。
哈斯科的失敗讓他收獲了珍貴的信息,陸爵心平氣和地問:“去獸神殿我要做什麼準備?”
哈斯科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煞氣:“去死的準備。”
“獸神殿建在禁山裡,你要先爬上絕翼峰,再通過迷霧穀,然後穿過擺渡河,擺渡河的儘頭就是獸神殿,這一路上你不能使用那些鐵疙瘩,你如果作弊了,即使到了獸神殿,祂們也不會認可你。”
“祂們?”
哈斯科的語氣變得虔誠:“祂們是獸神殿裡的聖靈,若你等到了聖靈大人的認可,祂們會賜予你力量。”
他冷酷道:“在你去獸神殿之前,我要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哈斯科坐在石頭上,那股霸氣和坐在王座上的他並未有多少區彆。
陸爵平靜點頭,變強一直是他所追求的目標,即使沒有唐隱的要求,他有朝一日也會來到這獸神殿,隻不過如果沒有唐隱的幫助,他大概率是無法這麼輕鬆去往獸族禁地。
“哪怕會死?”哈斯科倒不是擔心陸爵的生死,而是怕陸爵死了唐隱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