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就已經開始談死不死的問題了嗎?不過周濟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他……
唐江還是有些感動的,所以他拉住了周濟深,並按住對方的肩膀讓他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你在瞎想什麼?”他順水推舟抱住了周濟深,他要把對方身上彆的東西的味道消掉。
他的東西,怎麼能染上彆的味道。
唐江覺得這個周濟深很神秘:被枯枝藤咬了沒事,被有修為的東西纏上也沒有出事。
是運氣嗎?肯定不全是。所以周濟深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對周濟深是否是因為有利益才這般對他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並不介意。
埋首在對方的頸肩上,唐江驅逐著周濟深身上的蛇騷味,這種程度應該是靈怪特殊局裡的那條蛇來過了。
但又看著周濟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唐江決定日後出門還是要帶著周濟深的——這樣也許能看著他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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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江?”
被突然抱住,周濟深滿頭問號:不會吧,唐江真的都要開始跟他道彆了嗎?
然而下一秒,他悲觀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見,隻因唐江說道,“你身體沒事,也不會死的。”
“那你怎麼……”周濟深因為擔心自己死掉而真情實意了許久,結果現在告訴他沒事?
原來他竟然浪費感情這麼長時間,周濟深所有的情緒都沒了。
可就當他伸手想要推開唐江時,就聽到唐江問他,“對了,我給你的護身符還在不在身上?”
“我放在身上了。”周濟深老實回答,並且推開唐江想要伸手掏出來。
然而,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二摸口袋,啥也沒有;三摸口袋,他懷疑自己睡個覺竟然還掉東西了。
“我是真的把它放身上了。”竟然把護身符都弄丟了,這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周濟深連忙解釋。
“嗯,我知道了,我會重新給你多畫幾個的。”唐江點點頭,他大概猜到是自己留給他的護身符被使用了。
“你信我,我真沒說謊。”周濟深見唐江這副態度分明是不信他,不免為自己的清白著急。
“我真的是相信
你的。”唐江眼睛彎了彎,帶著微笑的弧度,原本冷酷著的臉竟然開始變得有些偏濃烈風情的重墨色彩,“彆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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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靈怪特殊局內
“城中富人小西區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知道是什麼東西跑出來了嗎?”滿頭銀發的老局長坐在辦公桌後喝著養生枸杞生薑茶,吹了吹熱氣,慢悠悠地問道。
“報告局長,已經處理完畢,是一隻百年份鼠精和一百五十年份雪叏,已經全部擊殺。”
站在辦公桌的對麵回答問題的男人麵容冷峻,身姿挺拔,他是靈怪特殊局的執行隊長——蒼慎昀。
“它們作亂的目標疑似要殺掉小區內一名居住戶。”
老局長喝茶的動作一頓,“知道是誰嗎?”
“已經查到了。”蒼慎昀遞給老局長一份檔案袋。
老局長放下手中的被子,打開了檔案袋,隻見裡麵有一個人的資料——周濟深。
拿出一看,老局長的眉心越皺越緊:周濟深,L市本地人,有名的花花公子,周氏集團名義上的掌權人,實際的花錢者。
有諸多緋聞,甚至還和圈內許多人有很多接觸,總之不乾不淨、黑白通吃。
“有點眼熟。”老局長放下了周濟深的信息,轉而打開了桌下的抽屜拿出了另一個檔案袋。
“本來就要在這兩天內和你說,沒想到竟然這麼巧。”老局長把檔案袋一放,示意蒼慎昀打開它。
繼續說道,“帶刀那邊得到消息,那個組織要殺這個人。”
涉及到帶刀,蒼慎昀更加謹慎了,他緩緩地拉出了信息表,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上麵的照片赫然和他查的人是同一個人。
“局長,我還有一件事要報告。”蒼慎昀組織了一下語言,“周濟深其人能力尚且不知,但是今日的一百年份的鼠精,是他斬殺的。”
“……此話當真?”
“是。”
“我知道了。”老局長點點頭,“周濟深是個刺頭,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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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另一邊的周濟深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查了,他隻知道他現在有點不好受。
當天晚上,小西區公寓樓內302屋的屋主,周濟深失眠了。
他蓋著被子眨巴眨巴眼睛,精神並不抖擻,
可就是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看到一張猙獰的大嘴衝著他要咬他。
周濟深:……我今天也沒看科幻片啊。
遂翻了個身默念:都是假的,我要睡覺,都是假的,我要睡覺……
然後越念越精神。
周濟深:……
於是第二日,周濟深頂著黑眼圈,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洗了把臉清醒了很多後,這才準備好和唐江去上課。
唐江今天課程滿滿。
周濟深的本意是:留下符紙,出門一步算我輸。
但是唐江並不同意,看那架勢是要把他拴在他身邊。
周濟深: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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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身高本就接近,而穿得西裝的周濟深看起來要比唐江高很多,但是現在周濟深換上了休閒服,頭發也沒有梳起來,三七分的短發自然地翹起一點發尾,整個人就像是還在大學城裡的男大學生。
“你今天的課都在幾樓?”身心疲憊周濟深失眠到淩晨三點才睡著。
“幾樓都有。”
“……”
沒法抱怨,走在唐江身邊,周濟深被清晨的冷風吹得精神了很多,也開始忍不住打量起周圍的建築。
“蘇大環境真不錯。”良久周濟深才誇出一個讚美詞,而原因是,早起的怨念讓他懶得說好話。
但顯然唐江誤會了他,“你要是想來,我會經常帶你來的。”
周濟深在他的眼中似乎又多了一個沒上過大學,渴望大學人士的身份。
“可以啊。”周濟深同意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渴望上大學的人設似乎又被坐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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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需要這個變量來……”
教室裡教授在上麵講得慷慨激昂,教室座位下周濟深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倒也不是聽不懂,而是不想聽,心浮氣躁,難以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