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你們兩個搜一下屍體,看有沒有有價值的物品,然後把屍體抬到外麵埋掉,不要離開火光照亮的地方。”
她想了想,走到吉普車那裡,拿出四個黑乎乎的東西,分彆扔給商見曜和龍悅紅一個:
“對講機,有效範圍兩公裡,開闊地帶會更遠。
“有什麼狀況,立刻通知我,你們,應該懂得怎麼用吧?”
“我會修。”商見曜答非所問。
他和龍悅紅都是大學電子係畢業的。
龍悅紅掛好對講機,腳步遲疑地走到了那個“無心者”的屍體前。
鮮血的味道混雜著難以言喻的惡臭往上翻騰,讓畏畏縮縮不敢看屍體的龍悅紅險些嘔吐出來。
商見曜走了過去,主動做起搜查,然後站到了屍體的頭部,也就是有槍傷的那邊。
“需要我背嗎?”他對龍悅紅說道。
“呃……”龍悅紅想說讓商見曜自己背屍體不是太好。
“我是說,需要我背你嗎?”商見曜沒有表情地解釋道。
龍悅紅乾笑了一聲:
“不用,不用。”
他彎下腰,抓住了屍體的雙腳。
商見曜則將雙臂穿過了那名無心者的腋下。
鮮血一點點滴落,兩人抬著那具屍體,走出空地,在火光的邊緣,挖了個坑,將屍體埋了進去。
這有些影響到龍悅紅的食欲,讓他隻吃了一塊壓縮餅乾和半個黃豆燒豬肉罐頭。
天色越來越黑,蔣白棉正要安排今晚的值夜順序,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道嘶吼:
“嗷嗚!”
這聲音響徹雲霄,粗啞蒼涼,仿佛夜晚的噩夢。
它剛剛落下,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就在大沼澤不同地方響起,回蕩不休。
龍悅紅聽得心頭發怵,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是狼群?”
“你見過分布在不同地方的狼群嗎?”蔣白棉嗬嗬笑道。
“這種大沼澤上到處都是野獸嘶吼聲的情況常見嗎?”龍悅紅忐忑地問道。
蔣白棉搖了搖頭,笑容不變:
“不常見。”
“這,這可怎麼辦?”龍悅紅脫口問道。
蔣白棉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確實有些異常,說明大沼澤深處可能發生了點什麼事。
“但看大致的區域、方向,和我們的路線、目的地完全沒有交集,所以,不用管它。”
“不用管?”龍悅紅望向旁邊的商見曜,發現他一點也不害怕。
負責戒備四周的白晨見狀,平靜說道:
“黑沼荒野上,每幾天就會有一次異常或者意外發生,怎麼管得過來?
“這麼大一個荒野,那些事情會影響到你的可能很低很低。”
“可萬一影響到了呢?”龍悅紅追問道。
商見曜盯著篝火,開口說道:
“那隻能說明你名字不好。”
“……也是,命不好怎麼都躲不開,命好怎麼也遇不上。”龍悅紅咬牙點了下頭。
蔣白棉沒法理解兩人這番對話,也不好意思追問,隻得笑道:
“我們遠離事件發生地,根本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也就無法提前做準備。
“在不撤回公司的前提下,唯一的選擇就是繞著那個地方走,繞遠一點,而我們的路線本來就是這樣。”
“這比剛才聽起來有道理多了……”龍悅紅仔細一思索,發現同一個意思的兩種表達方式竟然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蔣白棉聞言笑道:
“所以,要學會抓事情的本質。
“這一點,商見曜比你強多了,你看,他一直都沒有緊張。”
商見曜微微點頭道:
“我隻是在考慮要不要參與。”
“啊?”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都一臉的不解。
商見曜張開嘴巴,發出了聲音: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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