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穿風衣,戴手套,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還有,喜歡穿靴子。”
田二河想了想:
“水圍鎮很少有外來者,我又有很久沒出過鎮子了,對你說的那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小狗子,你去問問最近外出狩獵的人,看他們有沒有見過類似這樣的人,然後回來告訴白丫頭他們。”
“好的鎮長。”見有表現的機會,小名叫“狗子”的鎮衛隊成員跑得飛快。
目送披著軍綠色大衣,戴著毛茸茸帽子的田二河離開木棚,進入各種建築混亂搭建的那片區域後,白晨環顧了一圈,確認了鎮衛隊成員們的位置。
她隨即坐下,自言自語般道:
“鎮長為什麼要把水圍鎮內部的矛盾告訴我們?”
蔣白棉看著爐子的火光,笑了笑道:
“當然是希望我們背後可能存在的大勢力能接納水圍鎮。
“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邀請我們來做客?
“就算他足夠信任你,也沒必要非得這麼做,完全可以用彆的方式表達他的關懷和善意。”
她側頭看向有些懵的龍悅紅和不知在想什麼的商見曜,繼續說道:
“看得出來,水圍鎮內部的矛盾已經讓田鎮長憂慮了很久,擔心他死去之後,水圍鎮的情況往不好的地方滑落,最終分崩離析。
“這樣的擔憂中,他遇到了一個認識的,可以信賴的荒野流浪者,而很顯然,這個荒野流浪者投靠了不小的勢力,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
“如果是你們,會不會有點心動,希望能搭上關係,讓水圍鎮在將來可以依附那個對荒野流浪者不是太有惡意的大勢力?
“有了這樣的庇護,有了來自大勢力的統籌和規劃,水圍鎮內部的這點矛盾真的算不上什麼事情”
龍悅紅終於聽懂:
“這樣啊……
“組長,公司會接納他們嗎?”
這句話同樣是白晨想問的,要不然她也不會故意自言自語。
感受到白晨的注視,蔣白棉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麵前的爐子。
她噙著些許笑容道:
“等回到公司,我會按正常流程報上去,具體會不會接納,得看董事會的決定。在這方麵的事情上,就連整個安全部和戰略委員會都隻有建議權。
“不過嘛,我肯定會隱去水圍鎮的具體位置,隻說在荒野中遇到了他們的狩獵小隊。”
白晨明顯鬆了口氣,低聲說道: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龍悅紅則明顯不解:
“為什麼要隱去水圍鎮的具體位置?”
彙報的對象是自家公司啊。
蔣白棉略帶笑意地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沒做解釋,隻是說道:
“你看,商見曜都沒問。”
商見曜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遂看向組長:
“啊,你在說什麼?”
蔣白棉擠出了幾分笑容:
“說你長得不錯。”
“還行吧。”商見曜頗為謙虛。
場麵頓時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小名“狗子”的鎮衛隊成員跑了回來,湊至蔣白棉旁邊:
“有人見過你描述的那個人。
“他去了月魯車站以北,是個很奇怪的人:當時那個狩獵小隊所有人都覺得他很有魅力,都忍不住想討好他,靠近他,但他很冷漠,強行拉開了距離,消失在了荒野裡。”
“有點奇怪……”蔣白棉聽完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般低聲自語了一句。
她旋即抬起頭,笑容明澈地說道:
“謝謝你啊。”
“不用不用!”小名“狗子”的鎮衛隊成員激動地回應道。
接下來,蔣白棉沒再提問,這名鎮衛隊成員隻好離開了木棚。
商見曜的目光隨之望向外麵,隻見天色已黑,烏雲低沉,整個水圍鎮內一片深暗。
燃油發電機的聲音嗡嗡響起,呈“品”字型的三棟樓內,不少房間散發出了光明,鎮子的圍牆之上,一個又一個燈泡相繼被點亮,幫守衛們照射起外麵,平房區域、建築物混亂搭建的區域,少許燭光、火光一陣閃爍又很快熄滅,整體幾乎完全沉入了夜色。
嘩啦啦,醞釀許久的大雨終於在黑夜裡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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