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下又道:
“可這能算是狩獵嗎?”
“從目的上來講,肯定算。”商見曜不甚在意地回答道,“唯一的問題是,得走出多遠才能找到魚。”
“……要不,我們順便再狩獵下其他動物?”龍悅紅忽然冒出了個奇怪的想法,“商見曜,你說你能用‘推理小醜’的能力把獵物直接騙回來嗎?”
商見曜上下打量了龍悅紅兩眼:
“首先,你得讓它們能聽懂我說話,其次,你得讓它們停下來聽我說話。”
“……也是。”龍悅紅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點什麼,但最終沒有開口。
他想了想道:
“不能這麼盲目去狩獵,我們先向白晨請教一下吧。”
“好。”商見曜並不介意,直接轉身,走向篝火附近的吉普車。
龍悅紅看著他的背影,默然兩秒,輕輕歎了口氣。
“白晨,附近哪裡可能有獵物?”靠近吉普車後,商見曜直截了當地問道。
白晨指了指有稀疏樹木的地方:
“可以去那邊看看,應該有兔子。
“你們要注意分辨腳印、糞便……”
她簡單講了講狩獵兔子的技巧,末了道:
“如果是普通人,我會建議弄陷阱、用工具,但你們的槍法足夠了,隻要能保持平靜,不手忙腳亂。”
“嗯。”龍悅紅和商見曜頓時有點期待。
…………
一個小時後,太陽的餘暉還在掙紮下滑時,商見曜和龍悅紅灰頭土臉地回到了篝火位置。
前者的手裡提著一隻皮毛灰白的野兔,血液滴答滴答地往下落著。
“你們用了這麼久,就隻抓了一隻兔子?”正舒服烤火的蔣白棉站了起來。
“兔子太敏感了,跑得也快,洞穴又多……”龍悅紅擺出困難。
蔣白棉笑了笑,幫他補充道:
“而且今天有太多人經過,那些兔子都被嚇壞了,更加難抓。”
“對對對!”龍悅紅忙不迭回應道。
商見曜則想了下道:
“還是我們太輕視兔子了,覺得能手到擒來。”
“不錯,這次有了經驗,以後就好辦了。”蔣白棉指了指篝火,“把毛褪了,血弄乾淨,烤上。”
很快,那隻兔子就串在了一根較粗的樹枝上,於赤紅火苗的頂端翻來滾去。
白晨時不時地往兔子上撒著鹽,讓表麵逐漸變得金黃,讓一股商見曜、龍悅紅似乎從未聞過的香味彌漫開來。
“似乎會很好吃……”龍悅紅和商見曜同聲說道。
蔣白棉笑著搖了搖頭:
“隻能說將就。
“沒有油可以刷,沒有香料可以撒,兔子肉又比較柴,勉強能吃吧。”
“好奢侈啊。”商見曜和龍悅紅下意識就回應道。
烤肉的時候還要邊烤邊刷油,多浪費啊!
蔣白棉一直盯著那隻不大的兔子,沒有抬頭:
“有的時候,沒有容器裝熬出來的油,就隻好現場解決一部分。
“在野外,要懂得適應環境。”
蔣白棉話音剛落,猛地抬起腦袋,望向小土包側麵:
“有兩個人過來。”
本就在戒備四周的龍悅紅立刻抬高了狂戰士“突擊步槍”的槍口,商見曜和白晨也跟著望了過去。
幾分鐘後,他們看見了那兩個人。
這同樣是一男一女的組合,前者不到一米八,四十來歲,披著黑色的長發,嘴邊留著一圈很有氣質的胡須,即使已近中年,也能讓人輕鬆看出他曾經是個美男子。
女性一米七出頭,金發碧眼,五官深刻,很是美豔。
他們兩人的共同點是,都穿著寬鬆的、少見的長袍,一個深黑,一個灰藍,後者表麵還有各種奇怪的、抽象的符號。
蔣白棉動了下眉毛,高聲問道:
“兩位來做什麼?”
金發碧眼,穿灰藍長袍的女子當即停下腳步,用左手包著右手,舉於眉眼處,彎腰行禮道:
“福生無量天尊。”
她用的是字正腔圓的灰土語,而不是她看起來應該會用的紅河語。
那中年男子則笑道:
“我和她不熟,剛遇上沒多久就聞到這邊有香味,想著過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誰大發善心。”
“可能沒法好心。”蔣白棉態度從容地指了指篝火上的不大兔子。
“那既然遇上了,大家聊聊天不也挺好的嗎?”中年男子保持著笑容,“不是我自誇啊,我遇到的所有人都稱讚我學識淵博,見多識廣。”
聽到這句話,蔣白棉對商見曜等人打了個隱蔽的手勢,讓他們不要放鬆戒備。
她隨即笑道: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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