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請你喝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費林重新又倒了四杯果酒,拿了一杯到自己麵前。
又聊了一會,他說:
“可以喝了。”
龍悅紅看了眼組長,得到她允許後,端起酒杯,咕嚕喝了一口。
這種野樹果酒的味道沒他想象的甜,但也沒有太過酸澀的感覺,芳香彌漫間,圓潤的口感一點點散開,回口滋味悠長。
“不夠甜。”商見曜微微皺眉,誠實地做出了評價。
費林頓時笑道:
“這麼多年來,商團裡不知有多少年輕人說過這種話,但等到他們年紀更大一點,都無一例外地又喜歡上了喝幾杯,而且是更烈的那種。”
說到這裡,他輕輕歎了口氣: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痛苦,對我們這些‘無根的人’來說,可能隻有喝完酒,才能獲得一時的安寧,回到不知什麼樣子的故鄉。”
蔣白棉沒有打斷費林的話語,等他說完,才舉起酒杯道:
“剛才那口是嘗味。
“現在是敬你。”
“舊調小組”另外三人跟著拿起了杯子。
“我也敬你們。”費林笑著舉杯,和他們分彆碰了一下。
各自喝了一口後,商見曜看著費林,若有所思般道:
“團長,你看:
“我們請你喝了酒;
“也聽你講了營地裡的規矩;
“所以……”
費林笑眯眯聽完,一下變得極為熱情。
他探出身體,拍了拍商見曜的肩膀:
“對我們‘無根的人’來說,這就是朋友了!”
他做出這個動作後,蔣白棉才看見他腰間有一把黑色的左輪。
“蟒蛇?”蔣白棉試探著問道。
這是一種左輪的名稱。
費林重新坐直,拍了拍左輪道:
“這可比彆的手槍好用。
“而且,拔槍快,開槍也快,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死了。”
見商見曜已成功“交”上了朋友,蔣白棉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閒聊般問道:
“團長,你們冬天就在營地裡,不外出做買賣了?”
費林又喝了口酒:
“怎麼可能?
“這麼大一幫人,這麼多輛車,不做買賣,誰養活我們啊?
“雖然我們儲備的有過冬的物資,但也得防備意外,為明年做打算啊,再說,你們也看到了,為了讓大家發**力,得跳舞,得打架,得喝酒,這開銷就大了,商團也沒什麼餘糧啊。
“不過,冬天肯定不會走遠,頂多在附近區域活動,分出車隊幾天來回的那種。”
蔣白棉微微點頭道:
“冬天的買賣是比較少。”
能儲備好過冬物資的基本都儲備好了。
“等到下雪,道路還很難開,容易出事故。”費林附和了一句,接著笑道,“但每當這種時候,那些還需要補充物資的勢力,往往都比較大方,能夠談出一個好價格。”
這不廢話嗎?這種情況屬於火急上房了……以龍悅紅的見識,也知道這叫趁火打劫。
“這很危險啊,一不小心會變成火並。”蔣白棉想象了一下道。
費林笑著沒有回應,轉而問道:
“你們問這些,是有買賣要談?
“看在都是朋友的份上,我會打折的。”
蔣白棉微笑點頭:
“對,我們有些貨物想送到野草城。”
“什麼貨?”費林問道。
蔣白棉指了指自己、商見曜、龍悅紅和白晨:
“我們四個人。”
費林仔細看了他們幾眼,又喝了口酒道:
“沒問題,朋友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他非常默契地沒去問對方為什麼要“托運”自己。
說完之後,他對著商見曜點了下頭,一副生死好兄弟的模樣。
蔣白棉接著說道:
“還有,我想給我們的車重新噴個漆,你們這能做吧?”
“找我們就沒錯了!”費林的眼睛一下發亮,“你們知道營地的年輕人為什麼都喜歡染發嗎?那是因為我們經常給車輛換‘衣服’,他們覺得這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情。”
他抱著濃厚的興趣問道:
“你們的是什麼車?現在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