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容我想想,明早給你答案。”蔣白棉先是寬慰了對方一句,然後環顧了一圈,堆起笑容道,“如果我沒能想出來,那咱們就集體討論。”
她話音剛落,房間內的燈一下熄滅了。
巷子裡的幾盞路燈隨之被黑暗吞沒。
又到每天的停電時間了。
見外麵的喧鬨聲已平息不少,蔣白棉讓龍悅紅和白晨回房睡覺,不要再憂心這件事情。
等到屋子內隻剩下她和商見曜,一片漆黑,商見曜突然說道:
“我有解決的辦法。”
“什麼?”蔣白棉一下提高了警惕。
商見曜平靜說道:
“趁晚上,溜出城,把尤金捕奴隊的營地端了。
“隻要他們都沒了,事情也就解決了。”
沒有了苦主,野草城估計就隨便調查一下。
“好辦法。”蔣白棉啪啪鼓起了掌,學商見曜學了個十足。
她緊接著說道: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兩個怎麼能端掉一個營地的武裝人員?”
商見曜似乎已想過方案,張口就來:
“首先,我假裝有線索,和營地入口的守衛搭上話,成為朋友。
“接著,再讓他帶我去見營地現在的負責人,抓住機會,和那個負責人也成為朋友。
“然後,以找到線索,準備行動為借口,讓負責人把所有成員召集起來,在他們放彈藥的地方。
“最後,我們分彆往裡麵扔一顆手雷,免得出現意外。
“如果你覺得隻靠我們兩個不行,人數一比三十太危險,可以把白晨、龍悅紅叫上,做輔助,一比十五就在合理範圍內了。
“合理個頭啊!”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你以為你是淨法大師,鋼筋鐵骨,不怕子彈啊?”
罵完之後,蔣白棉中肯說道:
“其實,這計劃還真有可行性,雖然非常瘋狂,但似乎能夠達到目的。
“唯一的問題是時機不對。”
她正色說道:
“如果尤金的捕奴隊沒能進城,負責的人又有一定的經驗,在仇家眾多、敵對勢力存在的情況下,他肯定會讓所有手下武裝過夜,不管任何人敢於靠近營地,都直接開槍射殺。
“就算他沒下達這樣的命令,現在的營地內也必然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你去見負責人的途中,遇到的捕奴隊成員不會少。
“你敢肯定,他們不會和你新交的朋友說上幾句,不會因此讓‘推理小醜’的影響失效?”
見商見曜隱約有點失望,蔣白棉露出笑容道:
“安心睡覺吧,我已經想好辦法了。”
“是什麼?”商見曜追問道。
蔣白棉笑了一聲:
“明早再告訴你,免得你晚上睡不著。”
…………
第二天清晨,六點出頭,天還很黑。
商見曜已是翻身坐起,等待蔣白棉醒來,告訴自己辦法是什麼。
過了一會兒,蔣白棉從上鋪爬下,一臉興奮地對他說道:
“我想到辦法了!”
商見曜看著她,皺眉問道:
“你不是昨晚就想好了嗎?”
蔣白棉一下啞住,這才記起自己在商見曜睡前說過什麼。
她旋即乾笑了兩聲:
“做為一個團隊的首領,穩定軍心永遠是第一選擇。
“再說,我這不是已經想到了嗎?
“辦法總比困難多!”
她擺出了一副快問我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的姿態。
商見曜沉思了幾秒,開口問道:
“你是不是一晚沒睡?”
“……這不重要。”蔣白棉的表情差點垮了下去,勉強保持住了運籌帷幄的高大形象。
商見曜這才轉回正題:
“是什麼辦法?”
蔣白棉的笑容逐漸變盛:
“讓小白去配合調查。
“但我們可以提前做點準備,讓調查在預想的場景下進行,讓結果在我們掌控之中。”
見商見曜還有點不解,蔣白棉笑著補充道:
“小白確實沒有襲擊過尤金,這是經得起驗證的一件事情。
“隻要你提前用‘推理小醜’讓她不再認為我們是同伴,自己也沒有參與過後麵的處刑,甚至不去往這方麵想,那任何調查,她都能通過,包括可能的覺醒者手段。
“然後,等到調查結束,解除影響。”
說到這裡,蔣白棉笑得像隻偷到了小雞的狐狸:
“我們還能選擇時機,讓調查者是我們熟悉的人。
“比如,那個疑似能影響夢境的歐迪克。
“讓人在夢境中保持清醒,你不是有經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