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圖書館的人不會弄不清楚這個問題。”
蔣白棉本想笑罵一聲這什麼奇怪理論,可仔細一思考,又覺得有點道理。
因為圖書館是她和陳旭峰“接頭”,交換信息的地方,所以,她總是覺得不能在那裡逗留太久,兩次都是匆匆離開,隻注意了下遇到意外的可能逃跑路徑。
這反而會顯得有點可疑。
哪有進了圖書館,不到十分鐘就出來,而且還沒借書的?
“不錯啊,思維變得縝密了。”蔣白棉沒吝嗇自己的誇獎,然後笑道,“剛才對話的時候,我總有種我們劇本拿反了的感覺。”
商見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就是剛好想上廁所,才想到這個問題。”
說著,他也站了起來。
不等蔣白棉開“罵”,他補充了一句:
“我有試著學習你的思維方式。”
蔣白棉的眉眼柔和了下來:
“很好。
“但也不要丟棄了自己的特點,這樣才能互補,兩個蔣白棉肯定比不上一個蔣白棉加一個商見曜強。”
“你忘記白晨和龍悅紅了。”商見曜指出。
蔣白棉轉動眼眸,看了看上方,懶得爭辯這個問題。
進了圖書館,等商見曜找管理員詢問好廁所在哪裡後,蔣白棉優哉遊哉地逛起書架區域,時不時拿起一本沒看過的書籍翻閱,充分享受著徜徉知識海洋的快樂。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才走到熟悉的地方,於熟悉的位置,拿起那本《國內收入法典》,取出了裡麵折好的紙。
她飛快展開那張紙,瀏覽起來:
“公司反饋如下:
“‘反智教’和‘癡愚眾生教團’、‘真理虛無教’一樣,都是信仰三月執歲末人的宗教組織,隻是在具體的理念上有一定的分歧,主要的傳播區域也大體不同,部分交叉……
“這個教派認為舊世界的毀滅源於人類的思考和對知識的追逐,希望從根源上就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內部有一定數量的覺醒者,表現出來的能力很雜,但可以看出,以催眠、記憶相關領域居多……
“兩年前,這個教派在最初城刺殺了主導公民教育的元老院長老索爾斯,受到很大力度地打擊,銷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
“據說主導那次刺殺事件的教徒還活著,這是一個非常危險非常極端的人物。
“他性彆男,外貌不詳,身高不詳,綽號是‘神父’……”
“神父……催眠、記憶……”蔣白棉無聲重複起這幾個詞語,表情變得相當凝重。
這一刻,她對雷雲鬆、林飛飛他們身上的異常有了全新的理解。
收起紙張,她又在圖書館內逛了一會,然後才出去和早就上完廁所的商見曜會合。
她沒有提剛才收到的那份情報,直接帶著商見曜回了“阿福槍店”二樓。
等關好了門,她才拿出紙張,遞給商見曜:
“你先看一下。”
今天天氣偏陰,屋內光照不足,商見曜一直走到窗口,才低頭看起紙上的內容。
“有什麼想法?”見他看得差不多了,蔣白棉開口問道。
商見曜認真說道:
“想揍那個叫‘神父’的人。”
對於這樣的話語,蔣白棉已經見怪不怪:
“又不一定是他在這邊主導。”
“就當是。”商見曜努力說服組長。
蔣白棉“從善如流”,“嗯嗯”了兩聲道:
“這麼看來,雷雲鬆、林飛飛他們很可能遭遇了催眠,或者被人在記憶裡動了手腳。
“所以,他們明明可以自由行動,卻不和公司聯絡。
“問題在於,剩下那三名組員呢?他們怎麼一點蹤跡都沒有?
“‘反智教’催眠林飛飛他們,又是為了什麼?總不至於就純粹是找點槍手吧?”
商見曜表示不同意:
“以他們的智商來說,有這個可能。”
“這就麻煩了,我沒法推斷這種人的思路……”蔣白棉有點為難地說道,“不過目前來看,‘反智教’隻是讓普通教徒放棄思考,由裡麵的神選者負責引導,他們應該不蠢。”
說到這裡,她想起一事:
“你還記得在公司內疑似被人襲擊的事情嗎?”
“記得。”商見曜突然興致勃勃,“難道他是末人教派安插到司命教團裡的間諜?”
“倒也不至於……現在看起來,雖然每個宗教組織內部的覺醒者在相應執歲的領域居多,但也有不少例外……也不知道是覺醒隻能引導,沒法精確控製,還是高層有意為之,免得能力太過純粹,會被敵對勢力克製?”蔣白棉思索著說道,“總之,等會得提醒小白和小紅做點準備,預防催眠或記憶方麵的影響。”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白晨和龍悅紅回來,彙報起上午打聽到的各種消息:
“尤金失蹤這件事情上,現在被懷疑的主要有三個人。
“一是北街趙府的家主趙正奇。他是野草城貴族議事會的一員,本身也在組織捕奴,和尤金團夥是競爭對手,鬨過很多不愉快。
“二是地下交易市場主導者孫飛的弟弟孫競。他在野狼巷那裡有一家酒吧和一家夜總會,養著一幫打手,很有點勢力。他被懷疑是因為他最寵愛的女兒在兩年多前失蹤,疑似被尤金綁架。
“三是貴族議事會某些人。他們故意讓尤金失蹤,想以此為借口,將那支捕奴隊和最初城的軍隊弄進城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蔣白棉聽完之後,好笑說道:
“還真有說服力啊,我差點就信了是這三個之一,如果我們不是真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