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堂的父母看起來有五十來歲,頭發已白了不少。
“阿堂沒回去?他前晚就走了啊!”聽完龍悅紅的講述,黃明堂的母親頓時有點焦急。
白晨微皺眉頭道:
“他走之前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黃明堂的母親連連搖頭,“我就催了下他找媳婦。”
黃明堂的父親看起來老實巴交,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曬得有點黑,不少地方甚至出現了乾裂。
他回憶著說道:
“阿堂不到5點就急著走,從這到城裡,光靠走,得大半個小時,天黑之後還會有些餓極了野獸……”
說到這裡,黃明堂的父親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不會是遇到了那些野獸吧?”
白晨和龍悅紅對視了一眼道:
“我們沿途找一下。”
在那對夫婦期盼的眼神裡,他們上了車,原路返回。
這一次,他們開得比之前慢了很多,密切注意著周圍的環境,時不時下車檢查一番。
過了一會兒,吉普回到了那片林子外。
雖然樹葉在冬天都掉的差不多了,但樹木遮擋間,更深一點的地方,外麵還是看不太清楚。
白晨停下吉普,對龍悅紅道:
“看著車。”
龍悅紅對此已非常熟練,拿著“冰苔”手槍,站到吉普旁邊,警惕地防備起四周。
白晨同樣拔出了槍,腳步很慢地走進了林子。
繞過一株粗壯的樹木後,她的瞳孔頓時有點放大。
林子的深處,一根位置不算高但看起來很結實的樹枝上,一個穿著暗紅棉襖的男子掛在那裡,沒有半點動靜。
他的脖子處勒著一根棕黃色的皮帶,他的褲子似乎隨時會脫落。
嗚嗚的風吹過,這男子輕輕晃動了起來。
…………
“阿福槍店”二樓。
“黃明堂上吊‘自殺’了?”蔣白棉聽完白晨的回報,心有餘悸地說道,“曾廣旺的運氣還真不錯。”
她旋即把自己這邊的進度也講了一遍。
“那個‘反智教’就跟瘋了一樣。”龍悅紅由衷地感歎了一句。
他現在一回想起黃明堂父母看見兒子屍體後的反應,就有些難過。
商見曜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他們不是瘋子的錯覺?”
“我,我最開始以為他們就一個文盲組織,沒事燒燒書。”龍悅紅承認自己沒見過世麵。
“縱火已經是重罪了。”蔣白棉說了一句,轉而提醒道,“你們最近也要注意點,那個‘神父’很危險,很危險。”
龍悅紅一顆心提了起來:
“接下來怎麼辦?”
“暫時隻能看歐迪克那邊能排查出什麼,希望他能找到至少一個‘反智教’的成員。”蔣白棉同時還在等待歐迪克回複城主是否願意見他們。
她轉而問起白晨:
“無線電收發報機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找到一個可以自己組裝的人,價格很便宜,我明天去談談。”白晨點了下頭。
蔣白棉鬆了口氣,笑著對商見曜、龍悅紅道:
“看看,看看,這可是你們專業的事情,學著點。”
“有足夠的零件,我可以。”商見曜立刻回應道。
“什麼叫足夠?”蔣白棉敏銳反問。
商見曜坦然回答:
“給我練手的機會。”
蔣白棉懶得再搭理他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因為連續發生了劉大壯和尤金的死,外麵的巡邏員增加了不少。
“舊調小組”吃過晚飯,就回到房間,維護起自身武器,沒有邊際地討論了會“反智教”的事情。
等到停電,他們飛快洗漱上床,準備早睡早起。
半夜不知道幾點,蔣白棉和商見曜的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的聲音回蕩間,商見曜刷地翻身下床,奔到了門口。
他背在身後的手,抓著一把“冰苔”。
而蔣白棉也無聲無息爬了起來,瞄準了門口。
門外是穀常樂,那位湊錢請了“臨時老師”的“阿福槍店”股東。
這女士披著厚厚的棉襖,似乎也是匆忙起床。
她沒注意到商見曜的異常,略顯急促地說道:
“安老師來找你們。
“她好像受了傷,就在樓下!”
安如香?蔣白棉腦海內一下冒出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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