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風下,他們的臉龐都呈青白之色,眼睛裡幾乎沒有光芒。
更遠一點的地窩、帳篷區域,還有些人躺在那裡,不知是生是死。
這時,大紅的越野停了下來。
刷的一下,無數道目光從四麵八方望向了這邊。
歐迪克推門下去,走到一個看起來還算清醒的三十來歲男子麵前,拿出“神父”的肖像畫,開口詢問道:
“你見過這個人嗎?”
車上的蔣白棉和商見曜都拔出了手槍,各自防備著一側。
那三十來歲男子端詳“神父”肖像畫時,他身後人群裡有個年紀更大一點的男人站起身來,往這邊靠攏,似乎想搶下這個活計。
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他的臉色青白交錯,他的眼睛無神睜著。
商見曜的感應裡,代表這個人的意識已經消失了。
隻是這麼輕輕一摔,他就死去了。
另外一側,蔣白棉同樣看見有的荒野流浪者坐著坐著就往旁邊倒去,再也沒有起來。
呼嘯的冬日寒風中,周圍殘存的枯黃野草或無力倒伏,或被卷向了半空。
這個時候,被問到的那名三十來歲男子嗓音虛弱地做出了回答:
“有看到過。
“今天出城的人很少很少,他一直走到了儘頭。”
歐迪克點了下頭,拿出一根能量棒,遞給了這名男子。
幾乎是同時,望向這邊的一雙雙眼睛冒出了血絲,泛起了難以言喻的光芒。
那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接過能量棒後,飛快剝開包裝,將它折成了兩半。
他想了一下,又把其中一半再次對折。
接著,他搖醒了靠在自己身上的一個小女孩,將四分之三的能量棒塞到了她的手裡,並催促道:
“快吃!快吃!”
那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臉上臟臟的,隻一雙眼睛顯得明亮。
她還有點懵,但非常聽話,接過一長一短的兩截能量棒,飛快吞吃起來。
那三十來歲的男子這才放下心來,幾口就把手裡剩餘的能量棒吃進了嘴裡。
“謝謝……謝謝……”他抬起腦袋,含含糊糊地對歐迪克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商見曜才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一個國字臉、古銅色皮膚的憨厚男人。
歐迪克沒有停留,迅速回到車上,開往這片人群的儘頭。
經過幾次詢問,他們確定“神父”拐向了左側。
就這樣,他們追一陣問一次,發現“神父”在外麵兜了個大圈子後,去了北城牆區域。
那裡有專供貴族老爺們進出的城門。
“對,有這麼一個人。”城門口的守衛看了眼歐迪克遞過去的肖像畫,非常肯定地說道,“他有出示城主特批的通行證,我們不敢阻攔。”
“神父”一大早出南門,繞了半圈,又從北門進了城?蔣白棉一下變得警惕。
這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
商見曜“嗯”了一聲,用一種我已經完全了解的口吻道:
“這可能是一種鍛煉。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北門進去就是北街。”歐迪克沒去理睬商見曜的笑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他為什麼不從市政大廳後麵的橋進北街,反正有通行證?現在這樣更加隱蔽一點?”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自語”道。
“可能。”歐迪克沒有多說,出示自己的通行證,進了北街。
這裡一眼望去,街道寬闊,兩側房屋成棟,或圍成院子,有假山嶙峋,或牆壁高聳,包含花園,與東街、西街、南街風格迥異。
依次問過不同府邸門口的武裝守衛,歐迪克、蔣白棉和商見曜一路追蹤下去,抵達了一片占地頗廣的建築群門口。
這是“野草城第一醫院”。
——在東街,還有一個“野草城第二醫院”。
“見過這個人嗎?”歐迪克拿出“神父”的肖像畫,問起醫院崗亭內的守衛。
守衛瞄了一眼:
“他啊?經常來。”
歐迪克立刻追問道:
“他今天來過嗎?”
“來了啊,二三十分鐘前來的。“守衛指了指最裡麵那棟樓。“他好像是負責舊樓改造的,應該是去那邊了。”
謝過守衛,蔣白棉、商見曜他們進入醫院,直奔那棟已經搬空等待改造的舊樓。
舊樓有五層高,外牆全部塗成了白色,裡麵光照不是太好,到處都顯得陰森,並且還彌漫著防腐液那令人不適的味道。
走了一陣,商見曜他們看見大廳的深處,樓梯口旁邊的綠底白身牆上,有一副小孩塗鴉般的畫。
那是一個沒有五官的線條人。
這個“人”筆直地站在那裡,抬起至胸口的雙手上有一行粉筆字:
“願你們也失去智商。”
ps:推薦一本書,《超凡之主》,看簡介,我以為是詭秘和奧術的結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