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龍悅紅知道這家夥的思路是什麼樣子,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同樣的,蔣白棉也把握到了商見曜的“推理”過程:
龍悅紅命不好,運氣不太好,所以他選擇的路線、給出的答案往往和正確偏離。
既然如此,當他說這裡不像是紅石集時,那這裡很可能就是紅石集!
蔣白棉還沒來得及責罵商見曜,維護龍悅紅的自尊心,表情突然微微一變,仿佛有點哭笑不得。
她咳嗽了一聲,指著路旁一棟雖然沒徹底坍塌但異常破敗,明顯也是遭過炮擊的高樓道:
“裡麵有人。”
“對!”商見曜以非常肯定的態度附和道。
他們同時感應到那棟樓內有人類的電信號和意識存在,而且直線距離不超過十五米。
龍悅紅的表情頓時變得有點複雜。
“巧合,巧合。”蔣白棉乾笑著安慰了一句,“停車吧,我和商見曜進去找那個人問下路。”
商見曜也跟著安慰起龍悅紅:
“我現在更肯定你對我們小組的重要性了。
“你就是我們的指北針!”
什麼指北針,不是指南針嗎?龍悅紅下意識冒出了一個問題。
瞬息之間,作為商見曜的好朋友,他理解了這是什麼意思:
指南針是用來指正確方向的,指北針是用來排除錯誤路線的!
這個刹那,他有點牙癢。
“你要小心哪天小紅在背後打你黑槍。”蔣白棉邊推門下車,邊說了商見曜一句。
商見曜想了下,走到駕駛座車窗外,誠懇說道: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喜歡我用這件事情開玩笑。”
說完,他露出微笑道:
“但我接受的前提是,練習格鬥時,你打贏我一次。”
“小學生級彆的激將法。”蔣白棉從旁邊走過,評價了一句。
龍悅紅沉默了幾秒,看著商見曜道:
“我會努力的。”
之前的格鬥訓練裡,他雖然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但長久以來的自我認知,讓他接受了“平庸”,沒有必須打贏誰誰誰的勝負心。
目送商見曜和蔣白棉進入路旁大樓後,白晨、龍悅紅分彆拿著自己的武器,下車監控起周圍區域,包括可能存在狙擊手的樓頂。
過了一陣,兩人交換位置時,白晨忽然低聲說了一句:
“每個人都有運氣差的時候。”
龍悅紅怔了一下,露出了笑容:
“謝謝。”
那棟建築內,蔣白棉和商見曜迅速鎖定了大廳邊緣一個房間。
他們隨即放輕腳步,越過灰白石塊和玻璃碎片眾多的區域,抵達了那裡。
交換了下眼神後,商見曜默契地繞了半圈,守在了房間另一個出口處。
等他就位,蔣白棉才在裡麵的人射擊不到的區域,大聲喊道:
“出來吧,我們已經發現你了。”
木門緊閉的房間內一片寂靜,似乎什麼都不存在。
隔了十幾秒,商見曜麵前的側門無聲打開了。
一個灰撲撲的二十多歲男子貓著腰,鑽了出來。
他突然頓住腳步,抬起腦袋,看見了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找到你了!”
商見曜手中的“冰苔”已經抵在了這男子的額頭。
這男子立刻舉起雙手,表現得非常馴服:
“我輸了。”
聽到這句話,商見曜倒是有些詫異:
“你為什麼要說你輸了?
“我們又沒有在比賽。”
被他用槍指住額頭的男子坦然回答道:
“這是我們紅石集的規矩,也是我們教派的教義。”
“教派?”商見曜的眼睛驟然發亮,“你們的教義難道是捉迷藏,躲貓貓?”
這男子怔了好幾秒才回答道:
“不是,是時刻警惕,時刻躲藏。”
商見曜想了一下,反問道:
“這和我說的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