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明顯愣住了。
蔣白棉無奈地歎了口氣:
“用人話。”
彆模仿猴子!
商見曜這才恢複正常:
“誰?”
“錢白在嗎?”外麵的是名男子,用的是灰土語。
錢白是白晨注冊獵人時的名字。
“找我有什麼事嗎?”白晨站了起來,順手戴上了麵具。
門外的男子壓低了嗓音:
“有個任務想委托給你。”
“為什麼?”白晨問道。
“因為你是‘中級獵人’,而且是快成為‘資深獵人’的那種。”門外男子簡單解釋道。
白晨看了眼蔣白棉,見她微微點頭,於是對商見曜道:
“開門吧。”
商見曜立刻拉開了房門,並且把自己戴著猴子麵具的臉往前伸了一點。
門外的男子一米七左右,套著黑色鬥篷,戴著白底黑紋的麵具,對於看見一隻嚇人的“猴子”,沒有任何意外。
在紅石集,這是基本的“禮節”。
他什麼麵具沒見過?
進門之後,這男子交叉雙手,放在身前,並倒退了一步:
“警惕之心永存。”
“你是警惕教派的人?”白晨主導起這次的談話,蔣白棉饒有興致地選擇了旁聽。
套著鬥篷,戴著麵具的男子點了點頭:
“我是警惕教派在紅石集的主教雷納托。”
“坐吧。”白晨指了下沙發空著的位置。
商見曜繼續守在門口,抱著雙臂,擺出一副我是打手的模樣。
等到雷納托坐下,白晨問道:
“作為紅石集的主流教派,你們應該有不俗的實力,為什麼要來委托我和我的團隊?”
雷納托沉默了一下道:
“有的事情不方便被信徒知道,所以,我也沒通過獵人公會。”
“如果太困難,就不用說了。”白晨選擇用自身的風格來交流。
雷納托相當誠實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困不困難,有多大危險。”
“那就先簡單講一講。”白晨點了點頭。
雷納托看了眼房內其他人:
“你們應該聽高迪講過我們教派的一些事情。
“我們前幾天剛舉行了一場彌撒,主題還是‘躲藏’,以此取悅神靈,也就是我們信仰的執歲‘幽姑’。
“在這場躲藏比賽裡,目前還有一個人沒找到。”
聽到這裡,商見曜搶答道:
“維耶爾!”
“對。”雷納托給予了肯定,“因為他已經藏了差不多三天,其他人也都被找到了,我決定結束彌撒,讓他出來,結果……”
說到這裡,雷納托的語調略有點變化,至於他的表情,因為戴著麵具,沒法看到:
“結果,我也沒找到他。
“而他也沒有主動出來。”
什麼叫我也沒?說的你好像比其他教徒更擅於找人一樣?因為是覺醒者,能感應意識的存在?維耶爾已經死了,還是自行覺醒,能隱藏本身的意識了?蔣白棉抓住雷納托的用詞,在心裡做起分析。
白晨微微點頭:
“你是希望我們幫你尋找維耶爾?”
“嗯。”雷納托歎了口氣,“彌撒儀式如果出了事,信徒們會質疑我的虔誠,認為我讓神靈蒙羞。”
白晨假裝要和團隊成員們商量,先掃過了商見曜和龍悅紅,然後望向蔣白棉。
蔣白棉輕輕頷首。
白晨隨即回應起雷納托:
“我們可以接這個任務,也相信你的信用,但在沒了解詳細情況的前提下,我不保證一定能完成。”
“我明白。”雷納托表示理解,“你們希望獲得什麼樣的報酬?”
“幫我介紹能買到重武器和先進裝備的軍火商人。”白晨平靜說道,“這是一部分,剩下的等勘探過現場再談,等找到了維耶爾再付。”
單純做個介紹對雷納托來說沒任何負擔,他毫不猶豫回答道:
“沒問題。
“那你們什麼時候去勘探現場?”
“天已經黑了,明早吧。”白晨一點也不著急。
“不錯,很警惕。”雷納托讚了一句,起身說道,“明天一早,你們就沿公園外麵的路開到湖畔,會有人在那裡等。”
“好。”白晨跟著起身,“願合作愉快。”
雷納托再次行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並後退一步的禮:
“警惕是神的提示。”
目送他離開後,商見曜關上門,眼睛炯炯有神地宣布道:
“最後的對決開始了。”
蔣白棉摘下麵具,“嗬”了一聲:
“你要是敢藏起來讓我找不到,我就把你留在紅石集!”
“我是矛。”商見曜強調自己不是想躲藏,而是要破對方那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