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依舊心有餘悸。
宋何繼續說道:
“你們可以審問巴茲,但必須在教堂內,由我見證。
“同樣的,安赫巴斯得親自來教堂,接受質詢。
“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回去向他彙報吧。”
他一句話堵死了洛佩斯爭辯的可能。
安赫巴斯要是來了,你就能把他變得友善,讓他坦白從寬?這樣算不算我們完成任務了?蔣白棉在心裡嘀咕起來。
這時,無法爭辯的洛佩斯轉移了注意力,將目光投向了兩名外來者:
“你們是接下了軍火被搶案的外來獵人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露出笑容道:
“隻是審問,很難有進展,希望你們作為第三方能儘快給出客觀公正的調查結果。”
說話間,他的目光在蔣白棉和商見曜的麵具上來回移動。
沒等兩人回應,洛佩斯轉過身體,走向了教堂門口。
他的幾名手下沒立刻跟隨,各自抬起雙臂,架在胸前,後退了一步。
行完禮,他們才緊追洛佩斯而去。
目送他們離開後,宋何對巴茲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你這段時間就住在教堂吧,正好維耶爾也在,你們可以交流躲藏的技巧。”
“是,警示者。”見教派沒有拋棄自己,巴茲明顯鬆了口氣。
蔣白棉見暫時沒有進展,將巴茲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你覺得安赫巴斯會把那批軍火藏在哪裡?
“找到了它們,事情就很清楚了。”
“我不知道。”巴茲懊惱地搖了搖頭,“當時安赫巴斯出動的是他的雇傭兵手下,都是外來的流亡者,由洛佩斯領頭。”
蔣白棉沒再多問,對商見曜道:
“那我們再出去轉一轉,看能找到什麼線索。”
出了教堂,兩人往白晨、龍悅紅所在那棟廢棄大樓走去。
快到目的地時,有人攔住了他們。
從麵具看,這是剛才跟隨洛佩斯的那些紅石集鎮民,安赫巴斯的手下。
其中一個戴著蜘蛛麵具,端著衝鋒槍的男子對蔣白棉、商見曜微抬下巴道:
“我們老大讓你們過去。”
蔣白棉一點也不意外,輕輕頷首道:
“好。”
商見曜則認真地強調了一句:
“要說請。”
看了這個戴猴子麵具的家夥一眼,剛才說話的洛佩斯手下哼了一聲,轉過身體,於前方領路。
另外兩人拿著武器,一左一右,將蔣白棉、商見曜夾在了中間。
繞過一棟建築後,他們看見了洛佩斯。
這個穿迷彩綠軍服的金發巨漢坐在一輛土黃色的全地形車車蓋上,微笑看著蔣白棉、商見曜走向自己。
他的兩側,各有一名手下持槍而立。
等到外來的遺跡獵人靠近,洛佩斯大笑出聲:
“你們很鎮定啊。”
“難道你會在警惕教派已經介入的情況下殺掉我們?”說話間,蔣白棉環顧了一圈,掃過了某棟樓的樓頂。
“死人是沒法指認誰殺了他的。巴茲那個白癡不也什麼都證明不了?”洛佩斯略微前傾身體,加強了壓迫力,“我找你們過來,是有些話要給你們說……”
他話音剛落,突然看見一道人影躥了過來,那張毛臉尖嘴的麵具直接映入了他的眼簾。
這速度是如此之快,這襲擊是如此突然,洛佩斯來不及拔槍,隻能抬手,擋在身前。
然後,他發現對方隻是伸手輕鬆一撥,自己的手臂就不可遏製地蕩向側方,露出了胸腹空當。
好大的力量……洛佩斯剛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就被戴猴子麵具的獵人沉下肩頭,重重撞在了胸口。
噗的一聲,他眼前一黑,向後仰倒。
商見曜肘部一屈,順勢下擊。
咚!
洛佩斯腹部凹陷,上半身又彈了起來。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一隻手捏住了。
他看著那張神氣活現的猴子麵具,又驚又怒地喊道:
“你要做什麼?”
在一把把槍瞄準下,商見曜認真說道:
“一,不能辱罵我的兄弟。
“二,車蓋不是用來坐的。
“三,要說請。”
“……”洛佩斯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你是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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