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卡爾管家的屍體弄到吉普後備箱裡。”
“啊?”龍悅紅正準備拿起一把鐵鏟。
蔣白棉隨口解釋了一句:
“弄回去找韋勒做個詳儘的檢查,看死亡原因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這樣啊……龍悅紅剛才是真的以為組長決定好人當到底。
這時,商見曜望著那個山洞,歎了口氣:
“可惜啊……”
“你是不是在想,這樣就不能發揮你的聰明才智和覺醒者能力,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地下方舟’?”蔣白棉含笑調侃道,“放心,現在是先禮後兵。”
商見曜側頭看了她一眼:
“我可惜的是沒法直接用單兵火箭筒轟開‘地下方舟’的大門。”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猛?”蔣白棉一陣詫異。
商見曜如實回答:
“幾分鐘前。現在是凶猛魯莽的我。”
“……”蔣白棉上下打量了商見曜幾眼,理智地放棄了這個話題。
商見曜和龍悅紅把卡爾管家的屍體抬上吉普後,“舊調小組”又等了好一陣,才看見約瑟夫和保羅回來。
他們依舊穿著剪裁簡單的橄欖綠色製服,分彆背著一把衝鋒槍。
看到商見曜期待地望向自己,約瑟夫有些愧疚地說道:
“迪馬爾科先生讓我轉告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他隻和警惕教派的主教交流。”
“好吧。”蔣白棉沒有糾纏,畢竟正主都不在麵前。
他們開始往停放吉普的地方走去,商見曜依依惜彆地和約瑟夫、保羅揮了揮手。
吉普駛出鐵山山腳後,龍悅紅忍不住開口問道:
“接下來怎麼辦,想辦法潛進‘地下方舟’嗎?”
蔣白棉邊注意著四周情況,邊自言自語般說道:
“我在考慮一個問題:
“接觸迪馬爾科這件事情值不值得我們冒險潛入‘地下方舟’?
“他的祖輩未必知道什麼,隻是單純有末日恐懼症,而不管是紅石集叛徒這個問題,還是雷曼的委托,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查得出來自然好,查不出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一沒承諾,二還沒收報酬。”
白晨對此表示讚同:
“我們無法調查下去的主要原因也是警惕教派不配合,不給我們直接接觸迪馬爾科的權力。這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和我們無關。”
“對!”蔣白棉頓時心安理得。
她旋即笑道:
“雖然不冒險潛入,但可以討論一下方案,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類似的事情,現在多開拓下思維不會錯。”
龍悅紅看了眼身旁的商見曜,沒再提之前那個和管家“交朋友”,藏到物資箱裡混進去的方案。
這不是因為卡爾管家已經死了,而是他現在知道迪馬爾科為人非常殘暴。
如果采用這個方法,相應的管家事後難逃一死。
“從通風管道?”龍悅紅斟酌著說道,“雖然維耶爾說每個通風管道口都有守衛,但我想肯定沒有正規入口多,我們完全可以先控製再弄暈,不造成什麼動靜地迅速解決。”
有商見曜的“雙手動作缺失”和“矯情之人”,這都不是什麼問題。
蔣白棉輕輕頷首:
“有可行性,但需要提前調查通風口是否有監控攝像頭,而如果有,該怎麼解決?”
小組討論之中,商見曜一直很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蔣白棉注意到他的異常,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喂,你有什麼不同的方案?”
商見曜當即前傾身體,認真說道:
“先確認兩點:
“一,我們的目的是接觸迪馬爾科,和他交流,對不對?”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他繼續說道:
“迪馬爾科也說了,隻和警惕教派的主教交流。
“那麼,綜上所述,可以得到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
“隻要我們成為警惕教派的主教,那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道:
“這是一個思路。
“但問題在於,沒那麼容易成為警惕教派的主教。”
她對“門口的注視”記憶猶新。
天黑之前,去了紅石集一趟的“舊調小組”回到了旅館營地,不再為白天的事情煩惱。
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上門拜訪他們。
這位和卡爾管家相似,穿著筆挺的黑色禮服,四十來歲的樣子,黑發梳理得整整齊齊,隻是發際線略有點高。
從外形上來看,他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他用蔚藍的眼眸掃了一圈,恭敬地說道:
“女士們,先生們,我是迪馬爾科先生的管家烏爾裡希。
“他想請你們到‘地下方舟’的專用會客室見麵。”
啊?詫異的不僅僅是龍悅紅,還有蔣白棉等人。
這才一個晚上,迪馬爾科就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