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效的辦法,但不是萬能的。”周玥說的很謹慎。
這個時候,商見曜提出了一個想法:
“如果我們四個手拉手進山,是不是就不用擔心被幻覺影響,將同伴當成怪物了?”
蔣白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牽著手的就是同伴。
這應該有效,可想象一下那個場景,又感覺怪怪的……蔣白棉假想了一下商見曜描述的情況,總有種這是小朋友在玩遊戲的感覺。
周玥則“嗯”了一聲:
“理論上可以,但中間兩個人不就失去戰鬥力了嗎?”
兩隻手都被人牽著。
“我可以用腳開槍。”商見曜給出了“解決方案”。
周玥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應,短暫思索後道:
“這並不能完全確保安全。”
見龍悅紅他們有些不解,她進一步解釋道:
“這並不能保證你牽著的那個人不會突然‘消失’。”
她語境裡“消失”的意思是從感官裡消失,而不是實際不存在。
當你看不到這個人,聽不到他的聲音,無法從手上獲得觸感,那他就等於“消失”了。
商見曜早有預想,望著龍悅紅,胸有成竹地說道:
“他一消失,我就掐他。”
“……”龍悅紅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在回蕩:
為什麼是掐我?
他旋即醒悟過來,找出了漏洞:
“就算被掐的那個人痛得大叫,你應該也聽不到。
“你掐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手感,不……”
說著說著,龍悅紅突然明白了商見曜真正的意思。
哪怕同伴看起來已經消失,真往下掐的時候,因為實物存在,商見曜的手是沒法往下陷入太多的。
“這是個辦法。”南柯觀觀主周玥表示認可。
她接著補充道:
“這得看那個‘高等無心者’擅長的是哪個領域的幻覺,他也許能讓你們在距離判斷上出現錯誤。”
“這樣啊……”蔣白棉發現自己之前對幻覺的認識還是太少了。
又交流了一陣,她代表“舊調小組”,禮貌提出了告辭。
穿著白色長袍,係著麻繩的周玥目送他們離開後,轉過身體,麵向供奉著巨龍符號的神龕,自語了起來: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嗚,有風吹過天井,貫入了殿堂。
周玥身邊那一排排黑色靠背椅和幾個祈禱的信徒瞬間消失不見。
這裡變得空空蕩蕩,除了神龕、木梁、柱子和觀主,就隻剩下幾個深藍色的蒲團。
…………
外麵的吉普上,商見曜剛一坐好就說道:
“那幾個人是假的。”
見龍悅紅頗感詫異地望了過來,他又補充道:
“沒有人類的意識。”
“也沒有相應的電信號。”蔣白棉點了下頭,笑著說道,“那位周觀主的幻覺能力還是比較糙啊。”
她接著又說道:
“從這可以推斷出,她的幻覺是以她自身的認知創造的,而不是引動我們的記憶,讓我們自行產生幻覺。”
如果幻覺的源頭是本人,那蔣白棉肯定會“感應”到電信號,商見曜也能“發現”人類意識。
龍悅紅忙回想之前,不敢相信那幾個閉目祈禱的信徒是幻覺。
但既然組長和商見曜都這麼肯定,他也不會懷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不愧是蜃龍教……”
道觀內的人和物竟然大部分是假的,是幻覺。
見白晨發動了吉普,龍悅紅隨口問道:
“接下來去哪裡,要不要進山?”
他自認為對幻覺有一定程度了解了。
蔣白棉頓時笑了一聲:
“去乾什麼?和之前那個遺跡獵人小隊玩打怪物的遊戲?”
見龍悅紅有點懵,商見曜幫忙“解釋”道:
“你可以對著他們biubiubiu,他們也可以對著你biubiubiu。”
“也是啊……”龍悅紅醒悟了過來。
到時候,兩支小隊在山裡相遇,受幻覺影響,肯定會把對麵的人當成怪物。
麵對這種情況,不做應對也肯定不行,萬一是真的怪物呢?
蔣白棉隨即吐了口氣:
“等他們回來再說吧,就算要進山,也得保證隻有我們一支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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