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舊調小組”四人突然覺得這位女士很親切。
果然都是服務於大勢力的團隊,薅組織的羊毛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這時,商見曜望向白驍,一臉羨慕地問道:
“你的機械改造是在最初城做的?”
“還好當時在最初城。”白驍言簡意賅地做了回應。
“他當時被人襲擊,受了很重的傷,不做改造可能活不下來。”林彤幫忙補了一句。
蔣白棉突然感同身受,笑著問道:
“那報仇了嗎?”
“它還在就說明還沒有。”白驍指了指額頭鑲嵌的那塊不規則彈片。
因為具體做了什麼改造肯定是對方的秘密,所以蔣白棉結束了這個話題,閒聊起彆的事情。
又過了一陣,蔡義端上了兩個菜,一個是酸甜口的肉塊,一個是蒸熱切好的臘腸。
“要不要喝點酒?”他知道麵前兩個遺跡獵人團隊都是很強的那種,刻意討好道,“我請,不過隻有果酒,醉不了人。”
“好啊!”林彤話音剛落,就左右看了一眼,對白驍、雷、張少鵬笑道,“我就喝一點點,一點點。”
我怎麼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蔣白棉見狀,犯了嘀咕。
十幾分鐘後,林彤端著隻有淺淺一層液體的杯子,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地對“舊調小組”四人道:
“你們要是,有機會,到最初城,我請客!”
蔣白棉瞄了白驍等人一眼,發現他們都是一臉的無奈。
“好!”商見曜愉快地答應了林彤的邀請。
酒足飯飽之後,兩支小隊揮手告彆,各回各家。
…………
洗漱完畢,蔣白棉一回到客廳,就看見商見曜坐在一張靠背椅上,不知在沉思什麼。
“怎麼了?”蔣白棉用毛巾擦著頭發,隨口問道。
商見曜一臉遺憾地說道:
“任務結束得太早,沒有新鮮食材補貼了。”
之前接“高等無心者”相關任務時,格納瓦許諾給他們準備新鮮食材。
但很顯然,這隻有任務執行期才能拿到。
“是啊……”正研究電腦的龍悅紅想起這事也是頗為惋惜。
“算了,反正我們也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了。”蔣白棉怔了一下道。
商見曜依舊保持著陷入沉思的表情,自顧自說道:
“‘熔爐教派’的受洗儀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啟……”
因為爆發了那名“高等無心者”的事情,“熔爐教派”最近的入教禮被推遲了。
“回頭你可以去問問,希望能趕得上我們的行程。”說實在的,蔣白棉還是蠢蠢欲動著想參加桑拿洗禮。
商見曜輕輕點頭,轉而又道:
“我和那個島嶼溝通了好幾次,都沒有效果。”
“啊?”話題跳躍性太強,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一時都沒能跟上思路。
你剛才擺出姿勢,瞎扯半天,就是為了說這事?現在是害羞彆扭的商見曜?蔣白棉想了想道:
“那座島嶼具體代表什麼恐懼,可能需要你自己做一次深入的自我剖析。
“我們隻能給予一定的意見,沒法替代你本人。”
接著,她、龍悅紅和白晨又各自說了些自己的猜測。
…………
夜深人靜之時,商見曜坐了起來,靠躺於床頭,將身體隱藏在黑暗中。
他凝望了路燈光芒稀疏的窗外好一陣,緩慢地抬手捏了捏兩側太陽穴。
閃爍著微光的“起源之海”內,商見曜又登上了陽光明媚、綠草如茵的那座島嶼。
他盤腿坐在沙灘上,目光放空地注視起前方的“海洋”。
不知過了多久,商見曜埋低腦袋,伸出右手,於黃色細沙裡寫出了一個詞語:
“孤獨”
他凝視了這個詞語幾秒,又伸手將它擦掉了。
然後,他寫了一句話:
“怕沒有意義?”
最後那個問號歪歪斜斜,體積碩大。
看了一陣,商見曜又將這句話抹去了。
就這樣,他寫了擦,擦了寫,更換了不知多少名詞或者短句。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中,發呆許久的商見曜再次用手指在沙灘上寫出了句子:
“怕失去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