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蔣白棉回憶般說道:
“之前維耶爾好像也有幾天沒出現的情況。”
那是在警惕教派的躲藏彌撒上。
“對。”宋何沒再提維耶爾的事情,轉而問道,“你們是來籌集食物的?”
從正常人的角度看,錢白小隊重回紅石集肯定是為了補充返程途中的食物。
“不是,塔爾南可以換到很多罐頭,各種口味的罐頭。”蔣白棉笑著說道。
她不著痕跡地瞄了眼準備離開祈禱大廳的新任主教安東尼奧拉,繼續說道:
“我們主要是來換高性能電池的,宋警示者,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們新獲得了一個機器人。”
戴著墨鏡的格納瓦高大“結實”,極有特征,是任何人都不會忽視的存在。
“這可以找迪馬爾科的管家烏爾裡希,還有安赫巴斯。”宋何主動提供了方向。
“我們就是這麼做的。”蔣白棉把今天的遭遇描述了一遍,末了道,“事情好像有點麻煩,隻能希望‘地下方舟’能擠出更多的電池吧。”
“對了。”蔣白棉似乎因這個話題產生了一定的聯想,閒聊般問道,“安東尼奧拉主教上任之後有見到迪馬爾科先生嗎?”
披著黑色鬥篷,側行了一段距離的安東尼奧拉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宋何回頭看了他一眼,簡單回答道:
“有通過視頻對話。”
“哦……”商見曜用一種難以分析出具體意味的語氣發出了聲音。
至少以格納瓦目前所具備的數據庫,是分析不出來的。
這家夥總能玩出點新花樣……蔣白棉念頭一轉,就像沒發現安東尼奧拉主教還停留於大廳內一樣,“幫”他抱怨起來:
“教派的主教都不能和迪馬爾科麵對麵交流啊?
“當初他為了了解湖心島的情況,竟然願意見我們,真是不可思議。”
組長,你這演技也不差啊,和商見曜那一聲“哦”簡直配合得天衣無縫……龍悅紅看得既一陣咋舌,又覺得很是好笑。
他懷疑組長這是從舊世界的劇集裡汲取了營養。
所以說,舊世界的娛樂資料也不是隻有壞處啊……龍悅紅想到這裡,下意識看了白晨一眼。
白晨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覺得這樣的蔣白棉更加難以應付了。
安東尼奧拉轉過了身體,嗓音頗為宏亮地說道:
“之前幾任主教都是和迪馬爾科先生視頻交流的,而且聖西格蒙德閣下有進入方舟,在地下二層和迪馬爾科先生麵談了一次。”
蔣白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順勢問道:
“聖西格蒙德閣下回來之後有交待什麼嗎?”
聽到這個問題,想到之前那番話語,宋何掃了蔣白棉等人一眼,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仿佛明白了什麼。
因為不是什麼機密之事,所以安東尼奧拉未做隱瞞,回憶著說道:
“聖西格蒙德閣下告訴我們:隻要‘地下方舟’的主人還信仰‘幽姑’,沒真正破壞紅石集的穩定,那我們就不要乾涉‘地下方舟’的內部事務。”
這話說得有些奇怪啊……蔣白棉何等敏銳,直接就聽出了一些問題:
警惕教派那位“恐懼主教”用的主語是“地下方舟”的主人,而不是迪馬爾科!
這有兩種解釋:
一、這是警惕教派在對待“地下方舟”上的長期政策,不會因為那裡的主人是誰就發生改變。
二、警惕教派並不在意“地下方舟”的主人是誰,迪馬爾科也好,他的孩子也好,或者彆的什麼人也好,隻是一個符號,能滿足信仰“幽姑”,不破壞紅石集穩定,就行了。
而這兩種解釋存在很大的共同點,那就是“地下方舟”主人的更替屬於內部事務,不會引來警惕教派的乾涉,當然,前提是新的方舟主人信仰“幽姑”,不破壞紅石集穩定。
這就是蔣白棉想獲得的警惕教派態度。
可她對此還是有點疑惑,她認為那位“恐懼主教”說得太直白了,表現得太明顯了。
難道用“地下方舟”的主人這個稱呼代替迪馬爾科這個名字還有彆的意思?蔣白棉一時半會也想不出為什麼,但這不妨礙她趁機給目標上眼藥。
她微皺眉頭,略帶疑惑地說道:
“可之前迪馬爾科就想引入魚人、山怪,清洗紅石集。
“這不算破壞紅石集穩定嗎?”
安東尼奧拉一時有點語塞,宋何則微微笑道:
“過去的事就不要追究了,我們得把目光投向將來。”
蔣白棉見好就收,笑了笑道:
“這是貴教的事務,我就一時義憤,打個抱不平,還請不要見怪。”
組長這文縐縐的口吻一看就是被舊世界劇集影響了……龍悅紅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組長究竟背著自己等人偷看,不,審查了多少舊世界娛樂資料。
又閒聊了一會兒,“舊調小組”告辭離開,上了吉普。
“去鐵山的方舟出口。”蔣白棉望著前方,吩咐了一句。
因為格納瓦還未搜集到這片區域的地圖,所以負責開車的是白晨。
“去那裡做什麼?”龍悅紅有點詫異。
商見曜旋即唱起了歌:
“找呀找呀找朋友……”
“找內應。”蔣白棉幫忙解釋道。
龍悅紅也不笨,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要搞事啊。
他有點擔憂又有點緊張地說道:
“組長,真要對付‘地下方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