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是餡餅,知識是毒藥……
“放升思考就能遠離無心丙……
“傳番知識必定會得無心丙……”
“這讀得我腦子好混亂,就跟咒語一樣。”蔣白棉好笑地感歎了一句。
她隨即說道:
“有了這些傳單,加上‘口供’,我們就能給趙議員彙報,確定是‘反智教’在行動。
“老格,你給傳單拍個照,留份存檔。
“喂,你可以回來了,節省點‘宿命珠’的能量。”
“宿命珠”是她給那顆夜明珠取的名字。
這是沒法充能的,除非迪馬爾科複活,或者有和他能力相同的“心靈走廊”層次強者提供幫助。
“申奎”戀戀不舍地點了下頭。
他的眼睛迅速閉了起來,商見曜的眸子開始轉動。
那顆夜明珠的亮度也回到了正常狀態。
“走嗎?”格納瓦問道。
不等蔣白棉說話,龍悅紅猶豫著開口道:
“我覺得,是不是得演戲演全套?”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嗯。”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
白晨則客觀說道:
“我們現在的角色是趙議員雇傭的調查小隊,肯定不希望就此暴露自己。”
“那把他弄醒。”蔣白棉指了指地上的申奎。
“我來。”格納瓦有心試驗自己在紅石集新加載的模塊——電擊槍。
片刻之後,申奎顫抖著醒了過來,看見麵前有四張人臉,旁邊還站著個銀黑色的機器人。
“你怎麼回事,怎麼開車的?”白晨代表全組發出了譴責的聲音,“路上遇到人都不知道刹一下車,打下反向盤,你是想撞死我們嗎?還好我們走在第一個的是機器人,沒什麼大礙,要不然你今天就彆想活著離開了!”
龍悅紅旁觀得一愣一愣,因為白晨完全沒有表演的痕跡,仿佛這本來就是她很擅長的一件事情。
嗯,她荒野流浪者出身,又以做生意為主,肯定經常有和人爭執的時候……轉念之間,龍悅紅找到了解釋。
申奎被罵得很是茫然,有心回兩句嘴,可胸口骨頭的疼痛和對麵人多勢眾的現實讓他低下了腦袋,隻咕噥了一句:
“是它自己不好好走路,要跳到我車上。”
“它是青蛙型機器人,喜歡蹦蹦跳跳礙著你了?”蔣白棉睜眼說起瞎話。
申奎權衡再三,陪著笑臉道:
“你們想怎麼解決?”
“這總得補個漆,對吧?”白晨提出了這邊的要求。
最終,他們從申奎手上“訛”走了“反智教”足足50奧雷活動經費。
目送他們消失在樹林後,申奎摸了摸衣兜,確認那幾張紙還在。
“晦氣!”他慢慢挪回了輕型卡車,準備回去找人治療。
樹林內,龍悅紅回頭望向公路區域,好笑地說道:
“‘反智教’普通教徒的智商真的不太高啊……”
“要是每次都能從他們手裡賺到一筆錢,我都舍不得打擊他們了。”蔣白棉笑著感歎道。
商見曜深表讚同。
…………
晚上七點多,“舊調小組”用過晚飯,住進了青橄欖區鐵勳章街那個出租房。
“今晚睡這裡,隻有兩張床,大家擠一擠。”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然後,她露出了笑容:
“我和小白!”
這個出租房很小,隻能擺放一張高低床和一套桌椅。
“我可以坐著休息。”格納瓦表示這都不是問題。
商見曜和龍悅紅同時用嫌棄的目光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幾人閒聊間,蔣白棉把下午的收獲擬成了電報,預備著明早發給趙正奇。
突然,外麵靠港口位置,有“嗷嗚”的狼叫聲傳來。
它拖得很長,宛如野獸的嗚咽,既悲涼,又怪異。
“怎麼回事?”蔣白棉側頭望向了白晨。
白晨簡單重複起之前給龍悅紅講過的內容:
“灰土人妓女,她們不通語言,隻能靠模擬狼叫招攬顧客。
“這在最初城應該是性的一種象征。”
作為外來者,她對後麵半句也不是那麼確定,隻是聽人提過那麼一嘴,記在了心裡。
蔣白棉還沒有說什麼,商見曜已是刷地站了起來,表情如常地說道:
“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