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商見曜為白晨的分析鼓起了掌。
他的讚揚從來不分對象。
白晨已不像以往那樣,會有點尷尬,除非她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問題。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對,我們和真‘神父’也算打過兩次交道了,也從公司拿過相應的資料,對他行事風格的判斷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準確,但也算八九不離十了。
“所以,之前開墨綠色越野車跟蹤我們的那個大概率不是真‘神父’,而那天襲擊我們的則基本確定是他。
“嗯,我們用假設法試試:
“假設真‘神父’確實來過港口,踩到了北岸焦土和煤餅渣粒,買了一包旗艦香煙,那麼,這裡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出手?”
話音剛落,未等商見曜、格納瓦等人回答,蔣白棉已略有些急促地說道:
“真‘神父’的仆從會不會跟蹤我們其中一個分隊,發現了‘狼窩’?
“然後,真‘神父’就過來了,親自出手。”
龍悅紅聽得悚然一驚。
這是一個順理成章的推斷!
蔣白棉給商見曜使了個眼色,和他一起走向了“狼窩”深處,格納瓦、白晨和龍悅紅緊隨其後。
一陣朗讀聲從最裡麵的房間傳出,那是蘇娜等人在記憶不同的字母和相應的發音。
蔣白棉停在那扇木門前,屈起手指,敲了三下。
朗誦停止了,格納瓦也按照處理流程,檢查起周圍的環境。
在這方麵,他是和商見曜、蔣白棉分工合作的,一邊主要檢查非生命體,一邊集中在人類意識和生物電信號上。
“有什麼事嗎?”蘇娜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用的是非常蹩腳的紅河語,仿佛用了好幾天的時間終於背下了這句話
——她以為敲門的是那些“仆從”之一。
蔣白棉推開了房門,看見蘇娜、李瓊等人或坐於床邊,或搬來了椅子,正認認真真地學習紅河語。
“你們來了啊。”蘇娜欣喜地起身招呼。
她右手不自覺放入了衣兜。
其他人跟著站起,有好幾個也把手塞進了衣兜或者褲袋。
看到這一幕,蔣白棉腦海警鈴大作。
無需她下達命令,商見曜的眼眸驟然變得幽深。
蘇娜、李瓊這幾名女性放入兜裡的手一下失去了後續的動作。
與此同時,格納瓦上搶幾步,擋在了幾名碳基人身前,並大聲喊道:
“這裡有很多爆炸物!”
“爆炸物……”龍悅紅差點嘶出聲音。
這“神父”還真是陰魂不散,防不勝防啊!
麵對一臉茫然的蘇娜等人,蔣白棉對白晨道:
“你去看下她們衣兜裡有什麼?
“老格,你把外麵的‘仆從’召集起來,看住他們,誰有異動,立刻擊斃。”
“好。”格納瓦遵從命令,轉過身體,去大門處找那些“黑衫黨”成員了。
“出什麼事了嗎?”蘇娜隨即疑惑問道。
“不用急,和你們關係不大,主要是擔心你們受到傷害。”蔣白棉寬慰道。
白晨迅速走了過去,從這個女孩的衣兜裡翻出了一個按鈕型觸發器。
“這是什麼……”蘇娜對此也相當驚訝。
然後,她捂住了腦袋,仿佛有誰在裡麵用力地敲擊。
白晨依次找出了足足七個觸發器,讓房間內的所有女性都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十幾秒後,蘇娜掙紮著喊道:
“快跑!有炸彈!”
這句話一出口,她和她的同伴們似乎終於掙脫了噩夢,恢複了正常。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道:
“放心,沒事。”
她旋即側頭,對龍悅紅道:
“我們兩個先把炸彈處理掉。”
“是,組長。”龍悅紅本能回應。
蔣白棉又望向了商見曜,發現他竟一臉的嚴肅和凝重。
是啊,“神父”不除,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