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倫斯疑惑地皺了下眉頭:
“一米七不到,瘦瘦的,把頭發染成了灰色,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商見曜失望地歎了口氣。
“你懷疑‘反智教’和‘欲望至聖’教派再次走到了一起,目標是監察官亞曆山大?”蔣白棉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和他們對“反智教”要進一步激化矛盾的判斷吻合。
難道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不是福卡斯將軍,而是監察官亞曆山大?動手的不是“反智教”的人,而是“欲望至聖”教派的成員?這樣能瞞過亞曆山大監察官周圍的安保力量?一個個念頭在蔣白棉腦海內升起,讓她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迷霧。
特倫斯正色說道:
“隻能說有這麼一個猜測,希望你們能拿這個情報去證實。
“為了表示誠意,‘狼窩’那邊,我們放手,不去找她們麻煩,但你們得把奧格他們放回來。”
“可能還得借他們兩三個月。”蔣白棉對前麵一句話不置可否。
兩三個月後,蘇娜他們應該能和紅河人簡單對話了,槍法也比較熟練了,再加上翻譯機的幫助,可以不需要奧格等“黑衫黨”成員的“服務”了。
蔣白棉話音剛落,商見曜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他們做了太多的壞事,至少得服務十年。”
看著商見曜精神奕奕的眼睛,特倫斯理智地放棄了爭辯,笑了笑道:
“十年就十年吧,彆找我要他們的生活費就行了。”
他也隻是順便提一提奧格等人,這是作為“頂頭上司”的最後一點尊嚴。
製止商見曜問出“原來還能要生活費”之類的話語後,蔣白棉點了點頭道:
“回頭我們要是有了什麼收獲,或者有彆的什麼情報想和你們分享,會打電話給你的。”
“好。”特倫斯舒了口氣。
目送他離開三號碼頭,逐漸遠去後,商見曜問道:
“要去監控亞曆山大了?”
蔣白棉沉吟了一陣道:
“我們沒這個能力,在無法靠近的情況下,根本阻止不了‘欲望至聖’教派的人出手。
“而且,那樣一來,真‘神父’未必會出現。
“嗯,還是彙報給公司,讓部長、董事們煩惱吧,他們可以發動這裡的情報人員處理,我們繼續監控福卡斯將軍。”
“好。”商見曜露出了笑容,“在那邊,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什麼事?”蔣白棉警惕詢問。
…………
第二天上午,他們接替監控了整晚的白晨、龍悅紅和格納瓦,進了大樓頂層一個房間。
商見曜出去轉悠了一圈,拿出了一張畫滿圖標寫滿文字的紙張。
他笑著說道:
“這是周圍街區的公共廁所分布圖,大部分是免費的,環境也還不錯……”
蔣白棉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嗯,等會你多注意這些地方,看有沒有符合真‘神父’特征的人出沒。”
兩人各自拿著一個望遠鏡,觀察起將軍府邸周圍的人來人往。
中間,他們輪換著吃了飯。
到了下午五六點,天色逐漸黯淡下來時,蔣白棉看見一輛掛著黑底白字車牌的墨綠色越野駛入監控區域。
她下意識將注意力放了過去,借助望遠鏡發現,司機是個穿黑衣服的人,戴著頂壓得很低的棒球帽。
那張車牌屬於元老院,可以進出金蘋果區不接受臨時檢查。
蔣白棉先是一愣,旋即對商見曜道:
“你看那輛車,是不是之前跟蹤我們的那輛?”
兩者唯一的不同是,之前沒掛車牌。
“是。”商見曜迅速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蔣白棉頓時笑道:
“真‘神父’的傀儡出現在這片區域,說明他們還是想對付福卡斯將軍啊。”
而這就是“舊調小組”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