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安坦那街的途中,蔣白棉等人看到了多個臨時檢查點。
還好,他們有智能人格納瓦,提前很長一段距離就發現了關卡,讓吉普可以於較遠的地方繞路,不至於被人懷疑。
另外一方麵,這些檢查點的目標主要是從安坦那街方向過來的車輛和行人,對前往安坦那街方向的不是那麼嚴格。
所以,“舊調小組”的吉普相當順利就抵達了安坦那街周圍區域,並且規劃好了返回的安全路線。
“路邊停。”蔣白棉看了眼車窗外的景象,吩咐起開車的商見曜。
商見曜沒有質疑,邊將吉普停靠於街邊,邊笑著問道:
“是不是要‘交’個朋友?”
“對。”蔣白棉輕輕頷首,習慣性問道,“你清楚等會讓‘朋友’做什麼事情嗎?”
商見曜回答得理直氣壯:
“做擋箭牌。”
“……”後座的韓望獲聽得既一頭霧水,又嘴角微動。
原來在你們心目中,朋友等於擋箭牌?
商見曜停好車後,側過身體,對韓望獲笑道:
“在灰土上冒險,有三種必需品:
“槍支、刀具和朋友。”
韓望獲大概聽得出來這是在開玩笑,沒做回應,轉而問道:
“不直接去停車場嗎?”
在他看來,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偽裝進入已不是焦點的停車場,取走無人知曉屬於自己的車輛。
蔣白棉未立刻回答,對商見曜道:
“挑合適的對象,儘量選混跡於安坦那街的亡命之徒。”
混跡於安坦那街的亡命之徒當然不會把相應的描述性單詞紋在臉上,或者置於頭頂,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身份,但要辨彆出他們,也不是那麼困難。
他們衣著相對都不是那麼破爛,腰間往往藏著手槍,顧盼中多有凶惡之氣。
隻用了幾秒,商見曜就找到了朋友的備選對象。
他將棒球帽換成了鴨舌帽,戴上墨鏡,推門下車,走向了那個手臂上有青黑色紋身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眼角餘光看到有這麼個家夥靠近,頓時警惕起來,將手摸向了腰間。
“你好,我想問路。”商見曜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那年輕男子冷著一張臉道:
“在這片區域,什麼事情都是要收費的。”
“我明白,我明白。”商見曜將手探入衣兜,做出掏錢的架勢,“你看: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你靠槍支和身手賺錢,我也靠槍支和身手賺錢;所以……”
那年輕男子臉上表情浮動,逐漸露出了笑容:
“就算是親的兄弟,在錢財上也得有邊界,對,邊界,這個詞特彆好,我們老大經常說。”
商見曜遞給他一奧雷紙幣:
“有件事得找你幫忙。”
“包在我身上!”那年輕男子一手接過鈔票,一手拍著胸口說道,信誓旦旦。
商見曜迅速轉身,對吉普喊道:
“老譚,過來一下。”
韓望獲怔在座位上,一時不知商見曜在喊誰。
他直覺地認為對方是在喊自己,將確認的目光投向了蔣白棉。
蔣白棉輕輕點了下頭。
韓望獲推門下車,走到了商見曜身旁。
“把停車的地方和車的樣子告訴他。”商見曜指著前方那名有紋身的年輕男子,對韓望獲說道,“還有,車鑰匙也給他。”
韓望獲狐疑歸狐疑,但還是按照商見曜說的做了。
目送那名有紋身的年輕男子拿著車鑰匙離開後,他一邊走向吉普,一邊側頭問道:
“為什麼叫我老譚?”
這有什麼聯係?
商見曜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的真名已經曝光,叫你老韓存在一定的風險,而你曾經當過紅石集的治安官,那裡的灰土人大量姓譚。”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你扯得有點遠了……韓望獲沒多說什麼,拉開車門,回到了吉普內。
等商見曜重歸駕駛座,韓望獲才望著蔣白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