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韓望獲和曾朵有點目瞪口呆,其他人對商見曜這種表現已經見怪不怪。
蔣白棉視若無睹地說道:
“目前我們知道的,與‘舞蹈’相關的領域,確實隻在‘灼熱之門’。
“看來這可以是代價,也可以是能力。
“嗯,麵對這麼一位‘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找出他的弱點,加以針對,可能是最好也唯一的辦法。”
如果對麵隻有這麼一位強者存在,“舊調小組”還可以考慮隔著安全距離,用充沛的火力進行壓製。
這個過程中,他們會輪流上陣,不給對方休息的機會,一直拖到目標精神疲憊,難以為繼,才發動總攻。
當然,這是非常理想化的方案,畢竟對麵沒失去理智,狀態也完好,不可能就那樣待在原地,等著被你們耗乾,他完全可以找機會拉近距離,做出影響,或者借助環境,直接撤退。
蔣白棉隻是認為這比現在的情況要好一些。
那位“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如今可是在兩個連隊的正規軍保護下,而且,他們的火力僅是從表麵上看就不比“舊調小組”遜色,甚至還有超過。
這就讓蔣白棉他們無法形成錯位優勢。
龍悅紅回憶著公司提供的資料,緩慢說道:
“‘灼熱之門’相關領域覺醒者常見的代價有聽到音樂就忍不住跳舞、肌肉無力、害怕寒冷、冬季嗜睡和情緒不穩定……”
“第一種可以排除,我們目前了解的那些覺醒者,沒有一個是代價和能力相同的。”蔣白棉思考著說道,“現在是夏天,除非遇到極端天氣,否則很難測試出對方的代價是否與寒冬有關……”
聽到這裡,龍悅紅想起了那位怕冷的獨行獵人格雷。
他之前就猜測對方應該是“灼熱之門”領域的覺醒者,後來根據格納瓦的反饋,感覺對方很可能還是“熔爐教派”或者“狂亂之舞”的一員。
“不一定,哪怕夏天,他也會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怕冷,如果代價真是這個的話。”龍悅紅難得有機會挑組長話語裡的刺。
蔣白棉顯然也聯想到了格雷,認可了龍悅紅的說法:
“確實。可問題在於,我們見不到那位,沒法根據他的表現判斷他是否怕冷。”
“即使他真的怕,我們現在也沒辦法針對。”白晨參與起討論。
如今是夏季。
“舊調小組”能等到秋冬之交,韓望獲和曾朵可等不了。
“不不不。”商見曜搖起了腦袋,“六月也是能下雪的,還可能遇上冰雹。”
龍悅紅正想說舊世界娛樂資料裡很多事情不能當真,曾朵已點了下頭道:
“在廢土,類似的事情確實有,隻是不多。”
這裡環境情況紊亂,各種極端天氣層出不窮。
“但那可遇而不可求。”蔣白棉歎了口氣。
她眼眸微動,自言自語般道:
“肌肉無力同樣可以通過外在表現判斷,問題還是和之前一樣,我們根本見不到那位……
“情緒不穩定可以試著從初春鎮那些守軍對這次襲擊的反應裡尋找線索……
“這隻是我們知道的那部分代價,不表示全部……”
蔣白棉說了一堆,大體意思是事情相當麻煩,不提成功概率有多大,僅是接下來怎麼做、做哪些都讓人頭疼。
曾朵安靜聽完,露出了一抹苦笑:
“這事比我想象的困難了不知多少倍,我之前竟然覺得隨便找一個有一定實力的遺跡獵人團隊,就有希望完成。”
而現實是,能被“秩序之手”以每人兩萬奧雷懸賞的強力小隊,在解救初春鎮上也頗感為難。
“這隻能說明‘最初城’在你們鎮子的實驗非常重要。”蔣白棉也不知自己這算是寬慰,還是刺激。
曾朵沉默了幾秒,吐了口氣道:
“幾位,我很感激你們這段時間的幫忙,如果這件事情確實沒什麼希望完成,你們儘管放棄。”
不等蔣白棉等人回應,她又看向韓望獲,低頭笑道:
“我自己肯定還是會做嘗試,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
“要是失敗,我會儘力撐到回來,把心臟給你。”
短暫的沉默後,蔣白棉在商見曜開口前笑道:
“不用急著說喪氣的話,我們至少還有兩個月可以用來謀劃,或者等待,到時候,就算我們沒找出那位的弱點,也說不定有意外發生,比如,他突然得了‘無心病’,比如,‘最初城’發生動亂,緊急召集這些強者和相應的正規軍回援……”
哪有那麼多好事……龍悅紅沒敢把自己的腹誹說出口。
說句實在的,他同樣期待有類似的變化發生。
“是啊。”商見曜附和起蔣白棉,“說不定這片區域突然就刮起了暴風雪,將那位直接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