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敲門’或許是想給我們傳遞某些信息,就像經書裡夾的紙張一樣。”
蔣白棉把剛才的“敲門”事件和之前的“聖地名錄”聯係在了一起。
畢竟這都是他們進入悉卡羅寺,目睹首席入滅歸寂後發生的。
“傳遞信息……”白晨眼眸微動道,“前麵一組是七次敲門,後麵一組是三次,這代表什麼?”
“舊調小組”有專門的課程培訓暗號、密碼方麵的知識。
“從簡單和直接的角度來說,代表‘七’和‘三’這兩個數字。”蔣白棉做出了回答,“既然要向身為外人的我們傳遞信息,那就不會太複雜。”
“七,三……”龍悅紅開始思索這兩個數字的意義。
“再加上現在是淩晨。”商見曜“胸有成竹”地給出了自己的想法,“答案就是七天之後,淩晨三點,讓我們去見他。”
“你以為是敲了你腦袋三下啊?”蔣白棉忍俊不住。
相應的故事,她已經在“舊調小組”內部分享完畢。
不等商見曜回應,她進一步問道:
“所以,是去哪裡見?”
“不知道。”商見曜回答得非常乾脆。
龍悅紅倒是幫忙想起了理由:
“可能是七天之後,淩晨三點,他會再次來這裡找我們?”
“那為什麼剛才不直接進來,非得等七天之後?”蔣白棉嫻熟地挑出了漏洞。
龍悅紅張口結舌,回答不了。
“可按照你這樣的邏輯。”白晨加入了討論,“他想傳遞什麼信息直接進來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通過敲門留暗號的方式?”
“這確實是個問題。”蔣白棉點了點頭,“也許敲門的那位沒法和我們直接交流,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呃,所以不排除七天之後,他就可以和我們對話,將於淩晨三點拜訪,可為什麼他還要提前過來敲門,不耐心一點,等到那個時候?”
“儀式!”商見曜搶答道,“他狀態特殊,必須完成了敲門這件事情,七天之後才能和我們交流。”
白晨提出了另一個可能:
“也許他怕我們這幾天就逃離了悉卡羅寺。”
蔣白棉輕輕頷首:
“這兩種解釋都存在一定的合理性,唯一能驗證的辦法就是等到七天之後。”
說到這裡,蔣白棉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七’和‘三’這兩個數字也許還有彆的意義。
“從‘水晶意識教’的角度出發,‘七’代表七級浮屠,也代表這座七層高的悉卡羅寺,代表我們頭上的那一層。”
這很合理……龍悅紅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比起商見曜剛才那個略顯空對空的猜測,蔣白棉基於佛教組織特色的推測顯得更有依據。
蔣白棉繼續說道:
“如果‘七’代表悉卡羅寺第七層,那‘三’也許就是那裡某個房間的編號。
“敲門之人是想讓我們過去找他?”
這……龍悅紅和白晨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個解釋確實可能不小。
“現在就去?”商見曜躍躍欲試地問道。
蔣白棉沉默了好一會兒道:
“先不急。
“萬一是陷阱呢?那位是好是壞,目前無從判斷,也許……他不好直接和禪那伽大師對抗,爭奪首席之位,用這種方式引誘我們過去,指責我們違反寺規,以波及禪那伽大師……
“或許,他的力量局限在那個房間內,往外隻能透出很少一部分,必須將我們引誘進去,才能發揮作用……”
聽到組長這一個個假設,龍悅紅深以為還是謹慎為重比較好。
這時,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等天亮找機會打聽下寺廟第七層都有什麼,三號房間住的是誰,然後再做決定。
“嗯,睡吧,值夜的人互相看著,防備異常。”
討論到此為止,“舊調小組”這一夜再未遭遇奇怪之事。
…………
清晨,之前那名年輕和尚送來了燕麥粥和烤吐司。
蔣白棉狀似無意地說道:
“你們寺廟頂層的房間都是誰在住啊?夜裡好像有動靜。”
那年輕和尚一臉疑惑地說道:
“沒人住啊。”
“……”龍悅紅這一刻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鬼故事。
“是放經書典籍的地方?”蔣白棉進一步追問。
年輕和尚點了點頭:
“還有供奉我佛菩提的小殿。”
“沒有世自在如來的?”商見曜好奇插嘴。
“我們以供奉我佛菩提為主。”年輕和尚沒隱瞞這隨處都可以打聽到的事情。
“還有呢?第七層還有什麼房間?可能是進了老鼠?”蔣白棉開始旁敲側擊。
年輕和尚想了想:
“不可能,看管很嚴的……還有放法器的房間,還有……”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肅穆:
“還有‘佛之應身’沉睡的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