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長的睫毛像一片雲,投影在他寒光閃閃的銀麵具上。
嘴唇翕動著,顫聲訴說心裡的痛楚:
“等我發現寧殊在折磨冰靈時,冰靈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心裡很自責,很難受,很痛苦。”
“當時,抱著奄奄一息的冰靈,我答應了和她結侶,可冰靈已經雙目失明,看不見我了。”
“但她聽到了我說的話,在聽到我答應和她結侶的瞬間,她笑了,笑得很燦爛,然後,永遠地沉睡了,再也沒有醒來......”
妖君痛苦地訴說著,眸底滿是愧疚自責。
雪念見他神情再次分散,心不在焉地附和道:“哎,真是催人淚下,想不到背後的故事竟然是這樣的心酸。”
說話間,她的視線,落在樓下那身著藏藍色衣袍的陰鬱少年身上。
而後,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再次往樓下走去。
卻發現,這次,她無論如何走不到樓下!
儘管妖君神情悲傷難過,眸光渙散,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狀態,但她的行動竟被他控製得死死的,沒有半點鬆懈。
她依舊在原地踏步!
見狀,她索性放棄逃跑,長歎了一聲,又道:“獸世,竟然也有如此癡情的雌性,很少見,彌足珍貴啊,而你卻不知道珍惜,鄙視你。”
“是本君辜負了她。”妖君懊惱悔恨地說,“失去了冰靈後,我經常夢見她,夢見她說,她沒有了手筋腳筋,又看不見東西,過得很不好,每次夢見她,我同樣很痛苦,很難受,很酸澀,我才知道我有多在乎她。”
說著,他冰冷的大掌,驀地一把捉住雪念的胳膊,堅定地道:“所以,本君會讓冰靈醒來,本君有辦法讓冰靈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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