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感覺腰間有棉瘙癢感,是蠍子藏在裡麵了,它的爪子抓著她皮肉,弄得癢癢的。
“唉……”唐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來到廚房,拿出雞肉,對蠍子道:“雞肉在桌上,你留在這裡吃。”
見到肉,蠍子倏地從唐槐身上出來,跳上桌子,嘖嘖嘖地吃了起來。
唐槐在廚房翻了翻,沒什麼好吃的,最後拿出今天拜神剩下的米酒上樓。
景煊已經站在樓頂的邊緣處,他負著手,站姿挺拔,帶著朦朧月光的夜裡,他就像帝君般立在這裡,俯視蒼生。
唐槐輕步走過來,站在他身邊,舉起半瓶米酒,眼睛清澈地看著他,“景煊哥,喝酒嗎?”
景煊側過頭,看著她。
她的眼睛,清澈無比,朦朧月光下,她的麵容尤為光潔美麗。
景煊落在她臉上的眸光,久久都沒移開。
唐槐被他這樣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收回手,盤腿就坐在地上,“今晚的月光好亮,你這樣立在這,凡是不睡覺出來走動的人,都能看到你。”
“我在我家,他們看到就看到。”景煊學她的樣,盤腿坐在她身旁。
唐槐扭頭,看了他一眼,“關鍵是,我還在你家住,要是被你奶奶知道這麼晚我們還在樓頂待,肯定又要罵我的。”
唐槐把酒放下,一心想著蠍子,“景煊哥,酒擱在這了,你想喝就喝,不想喝給我留著,我回去睡覺了。”
正要起身時,肩膀被一隻大掌按住。
唐槐愣住,狐疑地看著景煊。
景煊深邃地看著她,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絲淺笑,“你覺得我會讓你回去睡覺吧?要是我不來,你十二點都還沒睡。”
“那……你來找我有啥事?”唐槐動了動肩膀,他的手溫,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讓她不自在。
“沒事。”他睡不著,就過來,就是想見見她。
景煊深邃的目光,像掃描機似的在她身上掃了一圈。
當看到她手肘處的傷口時,眸光一沉,不由自主地抓起她的手臂,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的傷口,沉聲問:“怎麼傷的?”
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嚇了唐槐一跳,當聽到他的話時,唐槐愣了愣,“摔的。”
傷口有些嚴重,從自行車摔下來時,手肘先著地,碰到地上的小石頭,它支撐著她整個身體的重量,慣性原因,身體摔下去時,手肘往前磨擦一下,皮肉都破了。
章霆之買了消毒水幫她清洗了,昨天和今天還一直貼著兩片創口貼的。
今晚洗澡後,她撕了下來,創口貼用完了,她就不貼了,傷口就這樣涼在外麵。
“怎麼摔的?”景煊的聲音愈發低沉,他抬眸,目光像鉤子一樣,直勾勾地勾在她臉上,“是唐穎推的還是我奶奶推的?”
唐槐一聽,怔住,她詫異地看著景煊,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以為她被她們欺負了?
唐槐又不是傻子,她會讓唐穎或者景老太弄傷自己嗎?
“你奶奶推的。”她支著腦袋,眸光閃爍地看著景煊,輕輕一笑:“前天推的。”
她輕輕一笑時,笑聲溢出,清脆如風鈴吹動時發出的聲音,輕盈悅耳。
閃爍的眼睛,漆黑明亮,猶如璀璨的光芒。
景煊偏過頭,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有種,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不行!
不能再看她這張越來越好的臉,他趕緊把目光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