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拿上來了,不喝白不喝。”
“也是,留在這也沒用,我明天搬到縣城去住了。”想到搬到縣城去住,就像做夢一樣。
“明天我來找你。”景煊拿過酒,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他微微皺眉,“怎麼有股怪味?”
“用來拜神的,把杯子的都倒回來了,沾了些蠟燭和草紙灰。”
“……這你還拿給我喝?你是想謀害親……”
夫字在唐槐奇怪的目光下,噎在了喉嚨。
景煊精致的俊美掠過一抹尷尬,他隻好仰頭,煩躁地灌了一口酒。
因為灌得太急,嗆到喉嚨,讓他咳嗽了起來。
他把臉移到另一邊去咳嗽,唐槐看著他,月光下,他的耳根在發紅。
謀害親……
唐槐琢磨著景煊的話,親後麵,是夫嗎?
她跟他沒血緣關係,他不是她親哥,親後麵那個字,肯定不會是“哥”字。
他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不是哥,那就是“夫”了。
再聯想到他書裡的那兩幅槐樹的素描,唐槐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景煊。
他不會是喜歡她吧?
上輩子她到縣城飯店打工,他在飯店外麵站這麼久,不會是在看她吧?
唐槐的心,突然狂跳。
她努力地回想上輩子的事,可是距離太遠,她又全心全意隻關注景鵬,沒心思放在彆的男人身上。
她真的想不起,她跟景煊有什麼深刻的交集。
唯獨一次深交,就是村長建新房子,開拖拉機的唐有新幫村長運輸水泥和磚塊。
每次運水泥時,唐槐都會跟上,因為一包包的水泥要搬下車。有一次,她看唐有新一個人上車下車搬著水泥,她想幫忙減輕他的負擔,於是上前,對唐有新說:“阿爸,往我肩膀放一包吧,我來背。”
滿臉滿身都是水泥灰的唐有新笑了,“你這麼小的肩膀,能扛得起一包水泥?你扛不住的,會被壓扁的。”
“試試嘛,我一擔糞水都能挑去澆菜。”
唐有新見她堅持要試,就抱起一包水泥,往她小小的肩膀放去。
那時她剛滿十三歲,水泥到肩膀,她小小的身子突然一沉,但她還是使勁,背著一包水泥走進臨時搭建的木房。
水泥很重,唐槐雙腿發抖,每抬一步都覺得自己要被壓倒。
就扛了一包,唐有新就不讓她扛了,擔心她承受不住的負荷壓壞她的身子。
唐有新不讓她扛,她隻好上車,把水泥拖出來,放在車邊緣,唐有新一來,就直接扛上肩頭,不用再爬上車。
這時,景煊走到車旁,看著她:“你才多大,就扛水泥?”
唐槐不是膽子小,而是因為劉小玉生不出兒子,村裡的小朋友都不願意跟她玩,導致她不喜歡跟人說話,溝通。
聽到景煊的話,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忙自己的。
她當時看他的眼神,很平靜,不含一絲雜質。
景煊當時也隻是站在那裡看了她一會然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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