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很深的傷疤,灑了很多止血粉才止住血。
景煊已經褪去染了血的襯衫,露出結實、健壯、精美的上半身。
他盤腿坐在竹椅上,楊經海站在他身後,動作熟練又小心翼翼地替他處理傷口。
唐槐站在旁邊看得眼眶發熱。
在未來的日子,她一直以為景煊是為了救她而被砍的。
不是他飛奔過來替她砍下這一刀,恐怕她的脖子都被砍掉了。
唐槐噘著嘴,一臉要哭的樣子盯著景煊這道傷疤,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顧自己性命都要保護她的男人。
唐槐的心,已經感動的一踏糊塗了。
景煊抬眸,見她一副要哭的樣子,抬手,輕輕握住她的手,低醇的嗓音透著無儘的柔意:“唐槐,看我的臉不要看我的傷口。”
唐槐目光移過他的臉,他除了眉間透著一絲疲勞,還是這麼俊美。
幽深狹長的鳳眸,星目劍眉,五官精致,剛毅的下巴宛若刀削般。
衣服脫下後,唐槐才注意到,他胸膛,手臂,都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傷疤。
穿著衣服的他,英俊帥氣,誰會想到,頎長挺拔的身體,帶著這麼多傷疤。
表麵的光鮮,讓人羨慕,可是身上這傷疤,看得唐槐心疼不已。
難怪上輩子的景鵬,一直崇拜著景煊,一直把景煊當目標,然後去參軍。可是中途而廢,跑去開醫院,當老板。
原來,軍人不是這麼好當的,像景煊和章霆之能夠爬上這樣的位置,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汗水和鮮血。
唐槐看著景煊,看著他胸膛的傷疤,再聯想上輩子的他,突然好心疼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摸著他剛毅精致的臉龐:“景煊哥……”
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臉龐時,景煊瞳孔一縮,柔軟的觸到,讓他心如鹿撞,呼吸滯了一下:“唐槐……?”
“景煊哥,是不是……?是不是一直為了我不娶?”到中年還讓自己孤身一人活著?
景煊聽聞,愣了一下,幽深的眸光,突然變得灼熱無比,他直視唐槐的眼睛,低沉道:“是!今生隻想娶你!”
唐槐一聽,也不知怎的,眼淚啪啦啪啦的掉了下來,聲音輕輕柔柔的,帶著無儘的複雜:“景煊哥……”
眼淚,掉在景煊的手臂上,通過皮膚,灼熱了他的心。
看著瑩瑩欲碎的她,景煊很心疼。
“傻丫頭,彆哭,我要你笑,不要你哭。”
“你受傷了,我心痛,怎麼可能不哭?”更多是想到上輩子他為了自己一直不娶感動而哭的。
“傷口是長,但是不深,止好血了,人沒生命危險,死不了,哭什麼哭。”楊經海見唐槐哭了,涼涼地道。
“非要人死才可以哭嗎?我男人為了我受傷,還流了這麼多血,我心疼他而哭不行嗎?臭老頭!”
唐槐本就心疼景煊,害怕景煊有什麼三長兩短,楊經海的“死”字,觸碰了她的底線,她不顧形象衝楊經海喝道。
我男人……
這三個字,就像一勺蜂蜜,喂進了景煊的嘴,一直甜到心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