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前麵的擋風玻璃,深情地對視著,景煊的雙手,緊緊地捧著蛋糕。
跟在景煊車子後麵的那輛軍車,坐在副駕上的章霆之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唐槐。
見到她,他心情是愉快的。
看到景煊下車跑向她,他就知道,她是特意來找景煊的。
章霆之知道今天是景煊的生日,她是為他送生日禮物來的。
章霆之隔著擋風玻璃,看著她。
見她一直目送著景煊的那台車,臉上寫著不舍,章霆之神情複雜。
直到所有軍車都開走後,灰塵未儘,穀佳佳推著自行車走過來:“什麼情況?”
“景煊哥要去執行任務了。”唐槐道。
“那今晚你們不能吃燭光晚餐了?”
“我沒說過要跟他吃燭光晚餐啊。”
“我蠟燭都為你準備好了。”
“留著吧,你以後用得上。”唐槐轉身,朝前走去。
“我們就這麼回去了?”穀佳佳跟在她身後。
“不然呢,要在這裡等他們執行完任務回來嗎?”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我想進學院看看。”穀佳佳回頭,朝還沒關上大門的學院看去,偌大的訓練場上,一排一排穿著迷彩服的新兵在訓練著,他們是景煊和章霆之要訓練成精英的兵。
“好帥啊。”看到這樣的情景,穀佳佳有些不想收回脖子,可是扭太久,會酸痛啊。
“想當兵?”唐槐停了下來,轉身,笑眯眯地看著穀佳佳。
“沒有,我想當音樂家。”穀佳佳道。
唐槐笑容收斂:“那就回去吧。”
“今天的甜品你做出來了,店裡有肖姨看,不用你看,你這麼急著回去乾嘛?你不是說過,一個店鋪,老板忙,就代表可用之人不多,你店裡就肖姨,劉姨,楊爺爺幾個,你這麼忙,代表他們幾個都沒用的。”
“我說的是一個公司,不是一個店。”
“道理不是一樣的嗎?”
“我這麼著急回去,不是看店,而是想教你彈一首曲子。”
穀佳佳一聽要彈曲子,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眼睛發著光,緊追了上來:“什麼曲子什麼曲子?”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爹娘……”唐槐不說是什麼曲子,而是學著軍人的抬走步,一邊走一邊唱著《咱當兵的人》。
在她身後的穀佳佳先是一怔,然後哈哈大笑,沒想到,唐槐有這麼逗逼的一麵。
她不會唱,但她被唐槐的逗逼感染,她張開嘴巴,在那裡學著唐槐的調子:“啊啊啊……”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枕著邊關的冷月,身披著雪雨風霜。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為了國家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媽的,我不唱了,進了滿嘴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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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煊執行任務了,唐槐也不用按照風俗,在店裡過夜了。
店裡生意好,新客人,回頭客,都喜歡柳肖肖做的包子。
客人多,又賺錢,柳肖肖把她家男人張曉軍也叫過來了。
一個大男人,就應該到城裡來開開眼界,在村裡耕田種地,一年都賺不了幾塊錢。
張曉軍來後,店裡就多了一個得力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