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殿氣得嘴巴鼓起來,一臉凶巴巴的樣子瞪著張詩婉。
張詩婉拒絕打擊他:“景爺爺親自給你取的名字,希望你將來能像他和阿爸那樣有出息,你看看你,長大不做個混混就好了。”
“阿婉,怎麼能這樣說你弟弟?”張太太見兒子鼓起嘴巴,又凶又委屈的模樣就心疼,她過來哄著張軍殿,然後對張詩婉說:“你弟弟還小,等他大了就懂事了。”
“詩芳隻比他大兩歲,你看詩芳?詩蘭詩芳讀書這麼厲害,就隻會軍殿讀書不行,真不知道他遺傳誰的基因。”
“反正不是遺傳你的!”張軍殿生氣地道。
“好了,你們姐弟都少說兩句,阿婉你在外麵也逗了一天,趕緊上樓休息吧。”張太太催張詩婉上樓後,然後摸著張軍殿的腦袋,笑咪咪地安慰他:“阿殿乖,你大姐就是那脾氣,聽聽就好了,她也是為了你好,以後你少跟她頂嘴。”
張軍殿撇嘴,不爽地盯著上樓梯的張詩婉:“她總是嫌棄我,好像我不是她親生弟弟一樣。”
張太太一聽,忍不住笑了,她慈愛地看著張軍殿:“你怎麼可能不是她親生弟弟呢?你們四個,都是從阿媽肚子裡蹦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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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煊慵懶地靠在椅子上,一雙含情的眸,看著在吃蛋糕的唐槐。
情侶蛋糕做好了,景煊吃一半,唐槐吃一半。
景煊吃飯速度快,他吃完了,唐槐還在一口一口品嘗。
蛋糕吃進嘴裡,甜在心裡。
唐槐偶爾抬頭,看了一眼景煊。
見他一雙含情目看著自己,她忍不住笑,這個男人。
“唐槐真好看。”對上唐槐瀲灩,瑩然璀璨的眸子,景煊笑道。
“嘴巴比蛋糕還甜。”唐槐臉頰紅潤,甜蜜一笑。
她已經領教景煊的油嘴滑舌了。
“想到明天要回海軍隊,就很不舍。這次分開,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麵。”景煊深沉地說道。
“又不是一輩子待在市裡,三個月後訓練不是結束了嗎?”唐槐沒心沒肺地道,景煊不在身邊,她會想念他,但沒有他這麼誇張。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等我周末有時間,我去找你。”唐槐開玩笑道。
但景煊當真了,他眼睛一亮:“下個周末怎樣?”
唐槐笑眯眯地看著他:“我每個周末都很忙的。”
景煊一聽,垮下了俊臉,眸光幽深地看著唐槐。
唐槐斂去笑容:“我到市區怎樣找你?我們怎麼聯係?”
“這個好辦,我回去在市區租一套房子,把鑰匙寄給你,我每個周末都過去,總有一個周末,你會給我驚喜的。”
唐槐想了想,斂去笑容,正色道:“還是彆了,景煊哥,我要參加中考了,我這是跳級,壓力比較大,還是等我考完試再玩吧。”
“過來。”景煊道。
唐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放下勺子,走到他身邊。
景煊把她拉進懷裡,抱著她坐下。
他揚了揚唇,笑道:“好,你好好準備中考,每周三晚上八點,到勇運辦公室,我給你電話。”
“好。”唐槐笑道。
景煊不再說話,就這樣抱著她,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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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四號。
這天是清明節。
劉小玉柳肖肖他們回到雙龍村,祭拜祖先。
劉小玉唐槐她們依然是住在柳肖肖空出來的那間柴房。
柳肖肖夫婦已經商量好了,柴房這塊地,送給唐槐。
以後唐槐喜歡回來建房子就建房子,不喜歡回來,就空著。
現在,這不能叫柳肖肖的柴房,是完全屬於唐槐的家了。
拉好電,鋪好床,成了一個溫馨的小窩。
這次回來是祭拜,劉小玉把紫涵也帶回來了。
母女四人,來到唐有新墳前祭拜。
劉小玉抱著紫涵,站在墳前,表情溫柔。
唐槐和唐麗蹲在墳前燒香,燒紙草。
唐槐抬頭,看著被除得乾乾淨淨的墳頭,笑道:“阿爸,我們生活得很好,謝謝您在天之靈,保佑著我們。”
唐麗也笑道:“阿爸,阿姐可厲害了,再到兩個月,她就要參加中考了,您一定要保佑她,考上一中高中。”
上好香,燒好紙草,敬酒,然後就祭拜完了。
劉小玉看著墳頭,眼眶發紅。
裡麵躺著的,可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爸。
如今,他們卻陰陽相隔。
要是他現在還活著,一定跟她一樣,到縣城去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
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