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也不逗他了,拉上滑落到肩頭的衣服,又看了他一眼,轉身鑽進被子裡道:“我先睡了,晚安。”
男人到底是雙重人格還是什麼?看他那樣子是問不出東西的。
白燼腳步不穩走到衛生間裡,過了許久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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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醒來的沈魚一睜眼就看到白燼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著腹前,腦袋垂在胸前,睡得挺沉的。
看他那樣子,這一晚上都在那椅子上睡了....君子啊君子。
沈魚從床上起來,走到衛生間裡洗漱,出來時看到他已經醒了。
白燼目光都未在她身上停留的走進衛生間裡,像是在躲什麼。
沈魚有點想笑,坐在床上等他出來。
走出旅館時,跟她結賬的老板臉色更難看了,卻笑嘻嘻的在他們之間掃了掃,眼神曖昧。
“老板啊,我勸你還是少看點那種視頻。”沈魚手臂搭在台子上,扯了扯嘴角勸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老板聞聲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不減:“大妹子也想看嗎?我有很多部,可以發給你的。”
“那可不用了。”沈魚也沒有再勸,接了身份證放進包裡,擺擺手離開。
走在鎮上,沈魚看著身旁一直冷著臉往前走的白燼,“喂,我是最吃虧的好嗎?你擺出這樣的臉色給誰看啊?”
白燼腳步一頓,側了側眸,話語僵硬的道歉:“抱歉...”
沈魚哼了一聲,走到一邊的早餐攤位前買了幾個包子,遞給他幾個道:“吃吧。”
白燼沒接,手心卻被她塞了熱騰騰的包子。
“走吧彆想了,還有正事呢。”她咬著包子道:“我都不介意了,你也彆想了。”
白燼握著手裡的包子,冷峻的臉越發緊繃。
鎮上能坐摩托車去動車站,一路顛簸又坐到動車回到市裡。
時間到了中午十二點。
頂著太陽,沈魚跟白燼再次來到鄧女士的家裡。
鄧女士看到他們時,疲倦的臉上驟然一喜,忙道:“白大師,楚大師,你們來了。”
沈魚這具身體叫楚初,也正好用了這個名字。
走入屋裡,她問:“昨晚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鄧女士想起昨晚就一身的冷汗,“有,有人敲門,我以為是大師你們,本想去開門的,但想起大師的話就先去看了貓眼,誰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個人都沒有,外麵的敲門聲還在響。”
“太可怕了。”
沈魚也點頭:“太可怕了。”
鄧女士又道:“然後半夜四五點的時候,雯雯就開始哭,哭著說聽到了爸爸的聲音想出去,我攔了她好久才不哭了。”
“楚大師啊,為什麼雯雯會這樣啊?那鬼不是走了嗎?”
沈魚走到尹雯的房間,看到她睡在床上,低聲道:“鬼附身了人後,就算離開了,人身上還會殘留鬼的一點意識,不過沒多大事,攔住就行了。”
鄧女士鬆了口氣,“那楚大師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沈魚:“去叫醒你女兒吧。”
鄧女士應聲走進屋裡。
白燼忽然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沈魚對他微微一笑,雖然知道他看不見,“當然是化解怨鬼的怨氣了。”
白燼嘴角微抿:“你怎麼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