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白頷首:“嗯。”
沈魚蹙眉搖頭:“不可,夫君你身體虛弱,萬不能去兵營那種地方。”
怕是走在半路就要提前去世了。
穆若白語氣雖弱卻十分強硬:“我這身體無礙。”
沈魚還想拒絕,但男人去意已決。
整頓出發那天,沈魚著一身鎧甲,腰間彆著長劍,站在駿馬旁,英姿颯爽。
來送彆的雲漫淚眼汪汪的望著她,走過來顫聲道:“之意哥哥,萬事小心。”
沈魚應聲,看她可憐兮兮的,伸手想揉揉她的腦袋時,卻感覺到一道如針刺般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手在空中頓住,緩緩的又收了回去。
“好,你也彆闖禍了。”說罷她與騎馬過來的溫將軍跟門口的老夫人告彆。
沈魚回眸時,與掀開馬車簾子的穆若白幽深的墨瞳對上。
後者淡淡的移開目光,收回手,簾子隨之放下,隔斷兩了她的視線。
沈魚轉身,心頭涼涼的,總感覺穆若白剛才陰森森的。
來到駿馬旁跨坐在上麵,她美滋滋的伸手拍了拍鎧甲,感覺自己帥得不行。
路上自然不順,泥路顛簸,馬車內的穆若白像是懷孕了女子一般,吐了好幾會兒,可見他的身體有多差。
沈魚心疼不已,下了馬來到馬車裡,熬了一些暈車湯藥給他喝,才緩和了一些。
“夫君...”她擔憂重重的喚道。
穆若白不語,身體晃了晃,最後倚在她的肩上,“睡一會兒。”
沈魚忙應聲:“好。”
.
兵營中。
沈魚安置好穆若白,來到主營與溫將軍討論戰情,打探的消息卻得知那位有戰神之稱的攝政王並未親臨。
沈魚一愣,“怎麼會?如此重要的一戰,他怎會不親自上場?”
溫將軍目光深遠:“恐怕會有諸多陷阱,今晚還需多多加強防備。”
沈魚點頭。
夜晚回到營中,沈魚解開衣服,洗漱了一番,便見穆若白還未躺下,正端著書籍看著。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也沒看懂,端著剛才熬好的藥遞給他道:“彆看了,夫君,先把藥喝了吧。”
穆若白放下書籍,接過藥一飲而儘,麵色深沉。
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樣。
沈魚也沒多在意,放下空檔的藥碗,躺在床上,眼前一黑,男人竟壓到她身上,一手反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摁住後腦勺,身體移動不得,被迫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吻。
濃鬱的苦澀藥味在唇齒之間回蕩,沈魚睜大雙眸,與男人灼熱的瞳仁對上,他與往常截然相反,一往冷靜的麵色此時蒙上一抹欲念,肆意瘋狂的舔舐吸.吮讓她喘不上起來,唇舌交纏帶來的戰栗更是令人情動。
沈魚卻知再往下,就真的要完,伸手使勁推阻他堅硬的胸口,卻無法撼動半分。
男人根本不像看上去那麼羸弱,如狼虎般的力道好似要將她揉入骨子裡。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