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裝的,以為她沒認出他,裝得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許是太過自信,以為卸了妝,她就不認識他了。
倘若是他人,真的就不認識了,不過跟他穿過這麼多世界的沈魚,男人一個眨眼她就能認出。
不過人家裝,她也要配合不是嗎,不然那多沒意思。
沈魚比劃:我是啞巴,說不了話的,抱歉。
他見狀啊了一聲,語氣可惜:“這樣嗎。沒事的。”
“我我叫駱澤,是一名法醫。”
沈魚這才看到他身上穿得白色大褂,雪白不染一絲汙漬。
頓了頓,她伸出手去觸碰他的手,卻被他躲開。
駱澤後退一步,與她拉遠的距離。
沈魚抿了抿唇,又往他前進了一步。
男人也跟著退了一步。
場麵極為尷尬。
沈魚攥緊拳頭,越戰越勇,直接把他逼到牆邊,終於觸碰到了他的手掌。
駱澤想縮,手掌還是緊緊握在她手裡。
“你你要做什麼?”男人低沉的嗓音略顯驚慌,像極了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沈魚眉頭蹙緊,這丫的還越裝越起勁了。
握緊他的手心,她手指在他手心劃動。
一筆一畫。
沈魚。
寫完,她指著自己。
駱澤麵上蔓延著紅暈,有些愣神:“你叫沈魚嗎?”
沈魚點頭。
駱澤匆匆的抽回了手,低著頭道:“你能彆靠我這麼近嗎?”
他白淨的額頭都溢出細汗。
沈魚往後退了幾步,指著自己再指著外麵。
“酒店都被封鎖了,你是出不去的。”駱澤明白她的意思:“不過不過你可以換上我助手的衣服,我帶你出去。”
沈魚比劃:好,謝謝你。
駱澤遞給她助手的白色大褂。
沈魚套上後,跟在他身後往外走,但走到門前,就被外麵的拿槍的人擋住了。
“隊長下了命令,不能讓任何人走出這個酒店。”
駱澤聞聲也說不了什麼,隻能把她帶回酒店房間,“抱歉,我實在無能為力。”
沈魚搖頭:沒事的,還是要謝謝你。
不能走也沒事啊,反正她找到他了。隻是不知道他用法醫的身份潛入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回想起之前打傷他離開,他肯定是怨自己的。
到了晚上,居然連房間都不能出去了,走廊上有人把守,限製了整棟酒店客人的行動。
沈魚以為是抓她,後麵才知道是抓一個間諜。
晚上用完飯,駱澤被人叫走了,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屋裡。
沈魚走到窗前,看著把守嚴密的酒店門外,一輛輛車停下,裡麵的人進入。卻沒有一人能夠出去。
躺在床上沒多久,駱澤又回來了,是來拿工具的,後麵跟了人。
聲音冷漠:“那是誰?”
駱澤推了推眼鏡,道:“她是我的助手。”
持槍的人聞聲指了指她,道:“那讓她一起去。”
駱澤忙低聲道:“軍官,她身體不適”
那人沒有商量的意思:“帶上!”
駱澤歎氣:“好吧。”
說完走到她身旁,用他們聽得到音量道:“有一具屍體需要我去處理,他們讓你跟著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