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在看著拒絕吃他包子的沈魚，鄭清沉一臉不認識她的表，第一次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怎麼了啊？”
居然連包子都不要了。
沈魚點開一個新聞看得正入迷，伸手從口袋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錢，放到他麵前，眼皮都未抬一下，“還你了，這些天吃你包子的錢。”
這些都是她打工賺的錢，對她而言也沒什麼用。
也正好還給他，不欠他人。
鄭清沉怔怔的盯著桌子上的錢，半晌看向她，張了張口：“你到底怎麼了？”
沈魚翻到最後一頁，終於看完了，關了手機，抬眸道：“明天我要去轉學了。”
鄭清沉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椅子都因為他的動作摔到地上，發出的聲音引起教室人的注意，“你說什麼？？”
看他這麼激動，沈魚愣了一下，道：“轉學啊。”
鄭清沉蹙眉，氣息都有些淩亂：“為什麼啊？你你這個學期還沒有讀完？為什麼要轉學？”
沈魚聳肩，“沒什麼原因。”
鄭清沉受不了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難道在她眼裡，這裡什麼都不是嗎？沒有什麼讓她留戀的嗎？
是啊沒有，班上沒人跟她來往，除了他。
鄭清沉想清楚，麵色越發低落，垂眸遮掩眼裡的神，彎撿起椅子坐下，低聲道：“你要去什麼學校讀書？”
“我不知道。”沈魚也不知道，跟了她那個媽，吃喝倒是不愁了，讀書的地方說不定也不錯。
聽她繼父說過，她那個媽嫁給了一個有錢的男人。
鄭清沉轉過，沒搭理她了，像是在跟誰置氣。
能跟誰置氣，也就沈魚了。
沈魚抬腳踢了一下他的椅子，“把錢拿走。”
鄭清沉還敢跟她頂嘴了，“我不要。”
沈魚不耐煩了，“鄭清沉，我讓你接著！”
命令式的口氣透著溫怒，依鄭清沉對她的了解，她生氣了。
鄭清沉這次一改往常的聽話，固執又決心背對著她，一動不動。
沈魚扯了扯嘴角，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錢，塞到桌子裡。
要不要。
下午放學。
她就接到電話，她媽來接她了，就在學校門口，東西都不用帶了，什麼都準備好了。
沈魚背起書包，起就走。
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她轉看向後跟著自己的男生。
“跟著我乾什麼？”
鄭清沉板著臉：“你能不能彆走，我以後天天給你帶包子，我說真的。”
沈魚笑了，以前讓他帶都像是要他命一樣，現在她要走了，就這麼主動。
但可惜那些包子了，她真要走了。
“彆了，謝謝。”
鄭清沉攥緊拳頭，頓了許久，忽然低頭脫下書包，從書包裡拿出一本子，握著筆在上麵寫了一串數字，撕下來折好遞給她。
“這是我家裡的電話號碼，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沈魚接過那張紙，嗯了聲，擺手，“你也彆被彆人欺負了，再見。”
說完她邁開步伐離開。
鄭清沉跟著她後，看著她上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離開，眼圈泛起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