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她揉了揉腦袋,最後一抹記憶,是被秦彥捂住了嘴,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暈了過去。
沈魚全身上下虛弱的發軟,緩了許久,才從床上下來,跌坐在地毯上,她使勁的往前爬了爬,直至觸碰到一麵冰冷的牆壁。
這是哪裡?
忽然這時,門開了。
強光投入屋裡,光線在整間屋子裡充盈,她擋住刺痛的雙眼,身體被人抱起,隨即放到床上。
她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喉嚨乾澀的開口:“秦彥,你要對我做什麼?”
秦彥臉上滿是溫柔,手指停在她的眉間,撥開垂落下來的青發,輕聲道:“你為什麼不能乖乖的呢?聽話一點,我可能會陪你演一輩子戲的,可是你都知道了,那我隻能把你關起來了。”
沈魚聽他說完這麼一句話,心裡隻剩下兩個字變態,“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秦池說我以前跟你不熟的。”
秦彥鉗著她肩膀的手倏然收緊,細長深邃的眼半眯著,淡淡的道:“你不要提彆人的名字。”
聲線溫柔而裹挾著危險:“好嗎?”
“秦彥,我很感謝,你救了我,還讓我過得很好。”沈魚睜了睜眼睛,抬頭看向他,話鋒一轉,聲音帶著冷意:“但你騙我,還把我的臉整成彆人,你說我還怎麼對你?”
漆黑的碎發搭在眼前,背對光的極其俊美的麵孔上鋪著一層陰暗,那雙眼裡宛若醞釀著雷雨,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另一隻手輕輕的撫在她的眼角旁:“你是何小魚,並不是彆人。”
沈魚冷聲強調,“我叫沈魚。”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緊緊的扼住她的喉嚨,帶著毀滅的氣勢,“說,你是何小魚。”
沈魚眼前猝然覆上一片昏暗,缺氧急劇傳導全身,身體無意識的掙紮起來,像是沉入海底的旱鴨子。
在她覺得自己意識快要喪失的時候,那隻手突然移開了。
她猛烈的咳嗽起來,好似要把肺咳出來般,捂著火辣辣的喉嚨粗重的喘氣。
秦彥頎長的身影照在她的身上,聲音平靜:“乖乖的聽話,小魚。”
他離開了屋子。
沈魚望著再次陷入黑暗的封閉房屋,心裡也籠罩一絲恐慌。
他剛才再掐久一點,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男人真的是一個神經病,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招惹到他的?
沈魚抱著身體,躺在床上,不知道明天迎接她的又是一些什麼。
..
一個月後。
“吃一口吧,小姐。”管家站在床頭,歎著氣勸道。
她今天一天都沒吃一口飯,一直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像是死人。
少爺這一天都在忙外麵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也知道勸不了她,轉身想走。
沈魚閉上眼睛,道:“劉叔,你放我走吧,求你。”
管家腳步停頓,回頭道:“小姐,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話落門再次關上。
沈魚餓得肚子也不怎麼難受了,隻能感覺到身體的無力。
她想過無數次方法逃出去,但都會被秦彥抓住,根本沒有逃不不出,就像布了天羅地網。
沈魚隻能用這種自殺般的手段對付他了。
但很可惜,這一招對於秦彥而言,並不算什麼。
他強行灌著她喝下一口口粥,頭頂的光芒映在他寒冽的雙眼裡,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