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不穩,何況眼睛還看不見,沒一會兒就撞到了前麵的牆壁。
沈魚見狀忙跑了過去,握住他的大手,笑著道:“鳴哥哥,我扶著你走吧。”
季以鳴手揉著撞紅的額角,聽到稱呼腳步一頓,蹙著眉道:“你叫我什麼?”
沈魚笑得很甜:“鳴哥哥啊。”
“叫我以鳴。”他冷聲糾正。
沈魚癟著嘴哦了一聲:“以鳴哥。”
季以鳴也在乎她後麵加的字,走回屋子裡坐下。
眼睛看不清,做很多事都是麻煩。
但沈魚卻發現季以鳴的記憶力驚人的厲害。
隻要走過一遍的地方,下次再走,就不會走錯或者撞到什麼。
還有她說的東西放置的地方,他聽了一遍也都知道在哪。
太外掛了吧。
入夜。
她吃了飯,躺在床上。
季以鳴睡在地上,天氣熱,地上鋪個席子床墊,就能睡了。
沈魚轉了轉身望著他的背影,嘴角一勾,抬著腳往他那邊伸了過去。
那人沒反應,她以為他睡了,不由大了膽子,腳往他衣服裡鑽。
誰知那人忽然站起,扣住她的腳踝就拉了起來,沈魚直接倒掛在他腳下,嚇得渾身一抖,顫巍巍的道:“放我下去,以鳴哥。”
季以鳴麵色極冷:“你再伸過來,我就把這隻腳綁在天花板上,綁一晚上。”
沈魚哭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開我吧,以鳴哥。”
季以鳴把她放到床上鬆了手,抬腳往外走。
沈魚拉了拉被子,小聲的問:“以鳴哥,您去哪呀?”
季以鳴頭也不回:“廁所。”
沈魚聽到關門聲扯了扯唇角。
炎夏的夜晚,火氣重啊。
這都能忍得住,沈魚佩服了起來。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沈魚笑得嬌羞:“閉嘴啦。”
躺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沈魚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季以鳴才回來。
他氣息略微淩亂,帶了身熱氣,聽到躺在床上的女孩發出來的熟睡呼吸,麵色黑了一片。
半晌,他走到窗旁前,抬起手在眼前揮了揮,過去了兩天,已經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這已經足夠了。
走到床墊下,拿起他的衣服換上,戴上帽子,垂著眼簾走到門口,他回頭往床上看了一眼,片刻轉身出了房間。
午夜街頭,燈牌流光溢彩,閃爍的燈光落在地麵上,像是塗上了層彩色的油漆。
娛樂廳下麵是一個賭博場所。
溫傑一臉喪氣的走了出來,從口袋拿出煙點燃夾在嘴邊,寂靜的路邊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抬頭奇怪的看去,就看到地上的一百元。
紅晃晃的擺在那,讓人不注意都難。
溫傑眼睛一亮,但強烈的戒備又讓他皺了皺眉,環顧了眼四周,手伸到口袋裡抽出一把小刀,慢慢的往那邊走去。
走到一旁,他蹲下撿起那張百元,嘴角勾了勾,就要轉身回去的時候,胸口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