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沈魚把藥膏遞給他,“這是藥膏,你塗在傷口上。”
男孩黑眸掃過她手裡的藥膏,伸手去接,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沈魚被他捏得有些疼,抽了抽沒抽回來,疑惑的問:“怎麼了?”
男孩抬起另一隻手扒著門縫,眉梢染上一抹凶猛,“我..帶你走。”
沈魚一驚,忙道:“不行。”
他就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贏宅子裡的那麼多守衛,走不了的。
隻能想辦法放他離開。
男孩瞳眸暗不見底,微微抬起,嗓音冰冷刺骨:“他?”
“因為他?”
所以連跟他走不願意。
來找她原本就隻是為了烤肉,既然她不願意,那還不如把她吃了。
念頭一旦出現,仿若燎原大火將理智燒得乾淨。
男孩抓著她的手緩緩收緊。
沈魚疼得擰眉,道:“我會救你出去的。”
少女認真清澈的眼眸凝視著他。
她並不知道他想對她做什麼。
男孩倏地鬆開了手,搶過她手裡的藥膏。
留幾天。
他想帶她走。
倘若她還是想待在這裡,他便把她吃了。
雖然答應那個老頭不吃人了,但他想吃了她。
看到她第一麵的時候,他就想吃了她。
吃了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沈魚以為他同意了,鬆了口氣,揉了揉泛青的手,她把帶來的食物也給了他,低聲道:“明天我還會來見你的。”
說著她就要走。
但想到什麼她又停下腳步回頭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屋裡麵沒有回應,她以為他不會告訴她的時候,沙啞的聲音響起。
“奕安。”
奕安?
沈魚記住了,嘴角微彎,笑容乾淨溫和:“我叫沈魚。”
她跟他都待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告訴他名字。
抬腳離開。
站在門縫前的奕安望著她的身影,握緊了手裡的藥膏。
-
回到臥房裡。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到熟睡的王亦清,心尖微鬆,脫下外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還沒等她閉上眼睛,一條手臂橫在她的腰間,黑發青年貼近她的後背,極淺的呼吸聲音噴灑在她的耳側。
沈魚身形一顫,動作僵住,臉頰也在肉眼下紅了起來。
他靠得太近了,跟他同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靠得這麼近。
沈魚將這些歸在他熟睡無意識,頓了許久,抬手悄悄的把他的手拿開。
鬆了口氣,她閉上眼睛,漸漸的進入睡夢。
沒有看到身旁看著她的眼眸,清明又宛若深淵般漆黑無底。
-
清晨起來。
沈魚腰酸背痛,一睜眼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陷在王亦清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