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身體一僵,倏地往旁邊走了兩步,念著阿彌陀佛,道:“施主請自重。”
沈魚:...自重你個禿頭。
就不應該心軟。
沈魚收回手坐會原處,伸手烤火。
安年斂了斂緊張的麵色,深吸了口氣道:“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沈魚機械的扯著嘴角。
氣氛僵住。
樹林深處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以及獸鳴,周圍寂靜無比。
沈魚靠在樹上望著天。
“係哥,這個世界也太奇怪了。”
【是嗎?】
“你不覺得嗎?”
【還好吧。】
沈魚歎氣,問係統還不如問豬。
最近的係係變了。
夜還沒度過,一道尖叫聲從頭頂響起。
沈魚往上一看,差點沒被嚇死。
一個猙獰噴血的臉出現在她頭頂。
手腕一緊,她被人拉到一邊,頭頂的鬼沒了攻擊目標,再次尖叫。
沈魚抬眼,看著安年與那鬼打了起來。
那個鬼明顯不是安年的對手,眼睛一轉,看到趴在樹後的她,徒然往她衝來。
沈魚一驚,身體站起,撒腿就想跑。
那鬼伸出血手,極快的出現在她身後,隻聽噗通一聲。
是利爪穿過血肉的聲音。
沈魚腳下絆到什麼,摔倒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死了,連忙伸手摸了摸胸口,發現沒有被那鬼的手捅破。
一抬頭,視線落在不遠處,光頭和尚深灰色的僧袍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血液滲出,染紅了僧袍。
他跪在地上吐了口血,鮮紅的血液灑在草地上。
沈魚瞪大了雙眸,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這禿頭替她擋了那鬼的攻擊。
他是凡人,馬上就要死了。
安年麵色慘白,不忘轉身用法杖把那鬼打得魂飛魄散。
鬼尖叫一聲,消失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