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相當安靜,走慢一點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焦慮不安的情緒逐漸蔓延。】
【邊哲:這是怎麼回事?】
【張子安:難道我們真的沒辦法走出去?】
【邊哲:怎麼會這樣……】
【張子安:沒辦法了,我們必須返回羽溪村。】
【邊哲:嗯。】
【兩人轉身向羽溪村的方向走去。】
【夕陽沉入地平線以下,羽溪村村口第三次出現在兩人麵前。】
【與前兩次不同,這一次,有許多村民站在村口,仿佛正在等待兩人歸來。】
【邊哲、張子安,死亡。】
【第五幕結束。】
【劇本結束。】
邊哲與張子安以死亡結束了這趟旅程。
結束?就這樣結束了?
錢倉一感覺劇本中的兩人死得非常突兀,甚至可以說毫無反抗。
雖然從鬼片、恐怖故事的角度來看,兩人的死相當正常,但是依然讓錢倉一非常難受。
因為他現在正在扮演邊哲,但是劇本中邊哲的死亡或許也意味著他的結局。
如果他按照劇本中寫的內容演,肯定會死。
也幸好鷹眼有提前說明,否則,情況不堪設想。
錢倉一加快腳步。
前方,鷹眼的身影漸漸浮現,他並沒有跑得太遠。
“張子安,我們繼續調查!”錢倉一右手握拳伸出,高聲大喊。
去他媽的劇本!
錢倉一已經懶得管什麼角色評分,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鷹眼不拿劇本當回事。
一個扮演的角色肯定會死的劇本,即使隻是扮演劇本中的角色,依然非常膈應人。
更何況,邊哲和張子安的死也沒有什麼價值,簡直就像人形自走攝像機,完全隻是羽溪村詭異事件的旁觀者。
鷹眼回過頭來,目光深邃,接著,朝錢倉一點下頭後跑了起來。
錢倉一深吸一口氣,跟著鷹眼。
路上,錢倉一回憶起第五幕劇本的結尾。
羽溪村的村民出現在村口,而且是在等待兩人。
然而,從先前調查的情況分析,羽溪村村民應該是失蹤,但是從劇本上看,羽溪村村民似乎仍然在羽溪村內。
想到這裡,錢倉一猛地回想起之前無法解釋的事情。
無論是李嶺家被移動的茶杯,還是韋光遠家的怪異聲響,都給人一種有人在跡象。
猛地,一個念頭浮現在錢倉一的腦海,他大聲對鷹眼說道:
“我想我知道羽溪村的村民去哪了!”
前方的鷹眼聽到這句話後,放慢腳步,轉頭看著錢倉一,麵露疑色。
錢倉一神情興奮,繼續說道:
“你還記得韋光遠日記中寫的永生麼?李晨曦正是為了獲得永生才舉行死祭,我想,他成功了。”
“不光是他,所有的羽溪村村民,都以獨特的方式永遠活在羽溪村內。”
“雖然他們‘活著’,但是我們卻沒辦法與他們相見,甚至沒辦法聽清他們的聲音,更不用說觸摸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