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鬼還沒有死。
當嚴勝和炭治郎重回到樹林內時,他見到了被斧頭釘在樹上的鬼......頭。
而且那隻鬼頭上,還長出了雙臂。
非常不符合生物的常理。
黑發男子暗自驚訝了一瞬,隨即靠近了那顆樹木。
虛的再生能力都沒有這麼恐怖——頂多是傷口愈合的快一些或是斷掉的四肢可以重新長回來。
如果砍掉了頭或是劈開頭上的麵具,虛的再生能力再強也沒用了。
可眼前的這隻鬼,明明頭都和身子一分為二了,卻還活著。
嚴勝不是小夥伴那樣的科技狂,但這種違背自己基礎認識的事實發生後,還是或多或少有些意外的情緒。
如果是喜助在這裡的話,他大概會很有興趣研究一番吧。
“嚴勝先生,小心!”炭治郎上前與嚴勝並列,取出懷裡用來防身的小刀,“這家夥......鬼還沒有死!”
“我知道。”
一目了然,魂魄還在身體裡,肯定沒死。
正當炭治郎拔出小刀時,嚴勝若有所覺的向身後轉去。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靈壓。
剛剛踏上佛堂的老者,被男子的視線鎖了個正著。
鱗瀧左近次的表情被麵具遮擋住了,但嚴勝可以從他的靈壓讀出老人的情緒變化。
慢慢的踱步,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老人把手搭在了炭治郎的肩上。
或許是老人的氣息過於平和,嚴勝和一心保護哥哥的禰豆子都沒有阻止老人的靠近。
“怎麼了,嚴勝先生......”
炭治郎沒有轉頭,他下意識的以為身後的就是嚴勝。
嚴勝:“......”
老人:“......”
“用這種刀,是殺不死鬼的。”
滄桑的老者聲線,明顯不是嚴勝先生!
少年慌忙的轉頭,對上了老人戴著的紅色麵具。
炭治郎被嚇到了一下:這是......天狗的麵具?!
............
在炭治郎捧起一塊石頭、打算砸碎鬼的腦殼而猶豫之時,那位名為鱗瀧左近次的老人埋葬了佛堂裡死去的人們。
對此,嚴勝就一直站在樹後屋前,閉著眼,對一切無動於衷的模樣。
“唔......”
禰豆子的眼角耷拉下來,粉桃色的瞳孔縮緊,一副慌張不安的
模樣。
見哥哥在和心理作鬥爭,懂事的妹妹跑到了嚴勝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
黑發色男子閉上的雙目睜開,感受到如今的光亮比閉眼時大了不少,他便視線投向山的另一頭——日出的方向。
“去佛堂裡麵。”
記得那個叫富岡義勇的人說過:不要讓禰豆子暴露在太陽之下。
視線收回,嚴勝提著炭治郎落下的背筐朝禰豆子都去,牽著少女的手進入了室內。
......
聽見鬼的慘叫後不久,嚴勝就感覺到那隻鬼的靈壓消失了,他踏出佛堂,見證了鬼在日光下化為灰燼的一幕。
對鬼的存在感到些許不解的嚴勝,向鱗瀧左近次詢問鬼的信息。
此時,鱗瀧左近次的內心還是對嚴勝有所防備的。
夜裡忽然出現在他身後,又眨眼消失,而且......
作為前任水柱的他對自己的腳程還是很有自信的,鱗瀧左近次看著男子正常的麵色和均勻的呼吸......能夠不費力的超過自己,提前抵達這裡,他究竟是何人?
話說如此,不過對方可以在陽光下自由行走,最起碼不是以人類為敵的鬼。
而對鬼的情報一竅不通,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肯定不是鬼殺隊的成員。
“......隻有日光和特質的刀能夠殺死鬼。”
可這個時代,除了鬼殺隊的劍士,還有誰會帶著刀出行呢?
鱗瀧左近次將懷疑埋在心底,沒有說出來。
他此行的目的是灶門炭治郎——一位帶著鬼的少年。
雖然嚴勝之前說了可以教炭治郎劍道,但也僅限於劍道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