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嚴勝而言,呼吸法隻是錦上添花而已,死神用呼吸提高的身體能力非常有限,不如想著如何提高靈力的純度。
可炭治郎作為人類,呼吸法是他斬殺鬼時必須要學習的東西。不過比起學會了呼吸法和劍術這兩件事,更重要的是如何將兩者結合起來。
如同醫者,你知曉了人體的生理結構不夠,學會了手術器材的運用也不夠,你需要將各種本領結合,對病人進行手術。
雖然炭治郎現在是掌握了水之呼吸的十個型,但他還沒有將其融合進自己的劍術裡。
這一點,不僅是嚴勝,錆兔也看出來了。
用回道治好了炭治郎手上的傷,又將失神的少年拉起,讓他站穩。
“炭治郎,換個目標吧。”
以現在的程度,砍斷岩石還為時尚早。
“目標......”可是鱗瀧先生的要求,就是......
鏘——
是刀出鞘的聲音。
嚴勝拔出了斬魄刀,刀尖指向了少年的側臉,從反光的利刃中,炭治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嚴勝先生?”
“不說打倒我,如果你的刀能碰到我的衣角,就是你贏了。”
“不不,”炭治郎後退了兩步,“為什麼我要和嚴勝先生......”
這次,嚴勝沒有等炭治郎說完口中的話,紫衣男子抬起了右手,完全出鞘的斬魄刀抵上了少年的下巴,尖銳的觸感從皮膚傳來。
“擺好架勢。”赭紅的眼眸沒有往日的溫情。
“把鱗瀧交給
你的東西,全部展示出來。”
......
“呼——呼,哈——”
大口喘著氣,汗水不停的從臉上滴落,炭治郎抵著刀,才勉強沒讓自己倒下去。
與之相對,剛才和他對練的紫衣男子麵上不見一絲疲態。嚴勝將刀入鞘,看著被炭治郎拿來當身體支點的刀,“你沒學進去啊,炭治郎。”
人在越危急之時,越會展現自己的本能。
在嚴勝的猛攻下,炭治郎根本使不出呼吸法,全是靠著直覺躲避與攻擊。這樣來看,少年的表現簡直與一年半之前和富岡義勇的那場戰鬥中一模一樣。
幾句點出了對方的缺陷與不足,許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嚴勝望向炭治郎——少年低著頭,看不清神情,隻有呼氣聲在這片空地上回響。
——會不會說得太重了。
正當嚴勝這樣想時,力竭的少年努力挺直了脊背,又向著嚴勝所站的地方鞠了一個躬。
“感謝您的指導!嚴勝先生!”
少年的臉上被汗水和灰塵蒙蓋,可他的眼眸絲毫沒有喪失光亮。
“......啊。”
——看來是多慮了。
把炭治郎送回了山底居住的木屋後,嚴勝重新回到了剛才訓練的空地。
他看向在樹枝上蕩著雙腿的錆兔,對上了少年鉛灰色的瞳仁,“要不要也來切磋一下?”
......
自從嚴勝插手改變了炭治郎的日程——由砍石頭變成對練後,錆兔也終於閒不住了,拉著嚴勝的衣角表示自己也要練刀。
他在之前的六年,無論怎麼練習都不會有真正的進步,如今覺醒了靈力,錆兔發現自己的刀術可以精增之後,高興的不得了。
“還是快點把斬魄刀的名字問出來吧。”
嚴勝一盆冷水澆下,剛才還在興奮算著揮刀次數增加了多少的少年頓時沒了聲音。
紫衣男子將今日份的午餐交給錆兔,“與刀相處,‘日久生情’......這都是普通的修煉方法,要拉短進度的話,就得承擔相應的風險。”
喚醒斬魄刀先不說,當年自己是和喜助進行所謂的「三天練成卍解」時,可是連夜一都覺得他們在異想天開。
遲遲沒有進度的錆兔吞下口中的食物,最終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是什麼風險?”
嚴勝指向狹霧山最險峻的懸
崖。
“生命的風險。”
......
嚴勝當然不會真的在狹霧山訓練錆兔。
他提溜著錆兔的領子,站在數百米的高空,而他們的腳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嚴勝先生。”饒是在狹霧山長大的錆兔,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高度。
少年咽了口唾沫,“我不會死的吧。”
嚴勝:......你已經死了。
嚴勝:“靈也是會受傷的,這個高度掉下去,即使會靈體,不死也得殘了。”
少年狠狠的閉上眼,兩秒後睜開,鉛灰色的瞳仁映出了一片大海!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磨磨唧唧的!!
“我準備好了嚴勝先生,可以鬆——”
耳邊,有風聲傳來。
欸?
“風險還會等你準備好再出現嗎。”
滯空的嚴勝早就鬆開了手,望著少年從人形逐漸變成一個小點,繼續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