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和真咲的性格,一護這個害羞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像他們。
還在友人麵前出了個小醜,一心隻得打著哈哈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反倒是真咲上前打開了家中的門,“留下來吃個飯吧,嚴勝先生,能嘗到我的廚藝哦。”
真咲俏皮的朝著嚴勝眨了眨眼。
雖然動作收斂了不少,可神情變得不多,看來這位母親的內心還一如既往的活潑啊。
“那我就打擾了。”
......
廚房裡,黑崎夫婦在忙活著,被父母拜托好好照看客人的一護,板著臉端來了一杯茶水。
“請用。”
踮起腳尖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打算推到客人麵前......卻因為身高過矮,杯子推到一半就推不動了。
完成不了父母交代的任務,小男孩有些急了,他後退半步遠離桌子,開始用視線尋找他的專屬小板凳。
一護在沙發旁發現了目標。
接著,男孩小跑到沙發邊,把小板凳搬了過來,而紫衣男子也很有興趣的看著男孩的小動作。
把板凳放在餐桌邊,撫著桌角踩上去——嚴勝還特意伸手穩住了桌角的另一端,防止男孩摔倒。
有了小板凳的加持,高出桌子一大截的一護終於可以繼續推茶杯了!
把茶杯推到了客人的正前方,一護總算微微鬆了口氣。
但在他舒氣放鬆之時,撫著桌角的手也鬆了力氣,整個身形迅速不穩的朝後倒去!
啊!
驚叫都來不及從喉嚨中泄.出,一護就幾乎仰躺在了半空中,頭部重重的向著地板砸去!
要...要摔了!
啪嗒。
不是砸到地板的“咚嚨”聲,他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欸?
棕色的瞳仁緩緩上移,一護終於看清了從初見時就害羞躲避而不敢看的客人的臉。
男子的眉如彎月,明明是暖色調的赭紅色的眼珠,卻有著月的清冷。整張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唇角微抿,似是在笑,但卻遠達不到笑的弧度。
按理說,這樣一張臉,以小朋友的第一印象來看,隻有“凶”這個詞比較符合。
但一護卻不這麼覺得——
剛才還坐在餐桌之上,現在已經半跪在了地板之間,他不知道男子是怎麼做到的。大概在小朋友眼裡,這是大人才會的某種超能力吧。
一護栽在客人的懷裡,有些不敢呼吸。
——因為對方的眼裡,映出了自己的全景。
就和爸爸媽媽一樣,充滿愛與包容的眼神。
啊,這個時候要......
指尖收進掌心,握成了小拳頭,一護輕聲道:
“......謝謝。”
將差點摔倒的男孩扶起,讓他牢牢的站在了地上,“我也要謝謝你。”
“...?”
重新站起身的嚴勝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對著男孩輕搖了一下,“謝謝你的茶。”
這下,直直注視著對方麵容的一護看清楚了,男人的嘴角翹起,在瞬間露出了真真切切的微笑。
紅暈悄悄爬上麵頰,男孩努力的像個小大人故作鎮定道:
“不用謝。”
......
“悟,悟?”
電車上,被車廂搖得昏昏欲睡的白發高中生腦袋一歪直接開始閉目養神。
當然,睡是睡不著的,來來往往的人群,喧鬨的雜音,一個勁的往耳朵裡鑽。
無下限又不能隔絕聲音,五條悟隻能閉上眼睛不看這些噪音人士。
“悟,到站了。”
坐在五條悟身邊的黑發高中生推了推朋友的肩膀,“空座町到了。”
人越多,負麵情緒也越多,詛咒便會蔓延。
空座町算是屬於東京邊緣的地區了,數量暫且不論,詛咒的強度和人口密度其實沒有什麼規律可循。
這次的任務是祓除空座町的一級詛咒,原本是不需要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出場的,但看在兩人還是一年級的份上(雖然很快就要升學成二年級了),還是讓他們組團出任務了。
一個無下限術式,一個咒靈操術,其實往哪裡想都是浪費戰力。
五條悟對著班主任夜蛾說「你分配任務完全不考慮實際,這麼簡單的任務讓歌姬去做不就得了」之時,他被夜蛾的的拳頭打了一下。
捂著腦袋上的包,聽著班主任的訓斥與嘮叨:「歌姬祓除不了一級詛咒,咒術師的級彆和任務的級彆要儘可能的對等......」
他懶洋洋的抓住好友的手腕,「傑,空座町公費旅遊開始了哦~」
入學還不到一年,在這期間,他們已經走過了(出差)許多地方去進行任務,但兩位高中生還都是第一次來到空座町。
出了電車站,戴著墨鏡的五條悟打了個哈欠,將視線從剛剛一直盯著的角落移開。
“是發現什麼小型詛咒了嗎?”夏油傑朝著五條悟剛才看得地方看去,那裡卻空無一物。
五條悟插兜,邁著大長腿離去,“不是啦,剛才是發呆、發呆。”
重複了兩次句尾,像是重點提醒彆人、亦或是自己。
被墨鏡遮住的冰藍,映出了大大小小、常人看不見的人形影子。
——空座町的靈,還真是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