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見過一護的嚴勝自然是很快就認出了背著包包的小男孩。
不知抱著怎樣的態度,嚴勝並沒有一開始就迎上男孩尋找誰的視線,而是默默看著一護的反應。
而還沒有見過一護本人的錆兔也不知道這麼多孩子中哪個是他們要接的對象,見紫衣男子沒有反應,他便以為一護還沒有出來,隻得站在嚴勝的身旁繼續等待。
對男孩沒有認出自己的行為表示理解,嚴勝親眼看著小男孩臉上的表情從期待從落寞,到又強打起精神準備邁步,這才緩緩上前,蹲在了小男孩的麵前。
“......嚴勝先生?”
“嗯,你的父母有些事要忙,所以今日他們托我來接你。”
“這樣啊。”剛才隱忍委屈的小表情瞬間消失,一護對著男子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謝謝你,嚴勝先生。”
明明隻是見了一麵,一護卻對眼前的男子有著不可思議的親近感。
嚴勝:“......啊。”
“喂,一護。”留著短發的女孩從道場內出來,望著一護在對母親以外的人笑,有澤龍貴心裡起了幾分疑慮,“那是誰啊?”
“小龍......”還是個孩子的一護用著小朋友之間才會用的昵稱,“這是代替母親才接我的人,是嚴勝先生。”
有澤龍貴懷疑的視線並沒有打消,“你認識這個人嗎,還是這個人隻是嘴上這麼說,實則一點證據都沒有?”
紫衣男子稍稍彎了彎眉。
現在的孩子,警惕性真高呢。
“我與一護的父母是認識的。”
“才不是呢!嚴勝先生昨天還在我家做了客的!”
兩道聲音交錯在了一起,讓龍貴的腦子分辨了好一會,才分清兩人各自說了什麼。
“啊,好的,好的!”龍貴捂住了耳朵,誇張的表示一護的嗓門太大了,“那你快點回去吧,不要下次又被我打哭了。”
“我今天才沒哭!!”一護大聲的反駁道。
乾嘛啊,在嚴勝先生麵前說這些......豈不是很丟臉!
“我也沒說你今天哭了啊。”白了一眼想出風頭的一護,龍貴直接回了自家道場,“拜拜了。”
“哼!”男孩從鼻子裡呼出一道氣,沒有與龍貴說‘再見’。
嚴勝好笑的看著被自己氣到的一護,試圖性的安慰了一句,“所以是以前被打哭過嗎?”
錆兔:“......”您就彆逗他了。
一護倒是整個人抖了一下,半晌後答道:“沒有。”
臉紅扭頭不對視線,謊話就這麼說了出來。
“好的,沒有。”附和著男孩的話,嚴勝牽上了他的手,“接下來,我送你回家吧。”
道場與黑崎家的距離也不算遠,但顧及到一護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加上剛剛訓練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所以三人走得很是緩慢。
平常瞬步用慣的嚴勝也沒有像剛才撈起錆兔就走的意思,慢吞吞的隨著一護的步子踱著,順便欣賞一下空座町的景色,還有就是......
“他是錆兔。”
嚴勝向一護介紹著自己身邊的少年。
錆兔對著橘發男孩露出了溫煦的笑容,“你好,一護。”
“......你好。”
一隻手被牽引著,另一隻手扯著男子的衣物下擺,一護大半個身體躲在了嚴勝的側麵,幾乎看不清身體。
既然小朋友對生人有些害怕,嚴勝也就隨了一護,沒有像他的不靠譜老爹一樣硬把孩子抱出來打招呼,“一護是個害羞的孩子。”
而且有著警戒心,也是好事。
嚴勝絲毫沒有認為第二次見麵的自己也該是「生人」的範圍。
而錆兔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他點點頭,手裡還提著兩個紙袋,便不再主動與男孩找話題,一是怕驚到他,二是......大正的老古董還真不懂現代的孩子喜歡什麼。
剛才的商場內,也是有著不少帶孩子的父母們,那些孩子所感興趣的遊戲機和玩具,都不是現在的錆兔可以理解的。
經過一條河畔之時,嚴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一護。”
小男孩抬頭,讓自己的眼睛對上紫衣男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媽媽教過,與彆人說話時要直視對方的眼睛。
“你有家裡的鑰匙嗎。”
“沒有欸...”
“一心是打電話拜托我的,我也沒有你家的鑰匙。”
一護:“......”那豈不是,進不去家門了?
錆兔眨眨眼,“嚴勝先生,要把一護帶到......”浦原先生那裡嗎?
“唔。”瞳仁朝上,望著漸漸暗下的天空,嚴勝思考了一秒,“錆兔和一護,餓了嗎?”
“我還好......”
“我也是。”
“我們慢慢往商店街那邊走吧,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
到現在一心還沒有電話打來,說明他那邊還在忙。等兩個大人回來也許要很晚了,讓一護一直等可不好,就先把晚飯吃了吧。
“一護。”
看兩個孩子的表情,嚴勝就知道他們已經同意了自己的提案,“你知道空座町商店街有什麼好吃的店嗎?”
見男孩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紫衣男子繼續引導他:“我和錆兔對空座町可不熟,想吃到好吃的晚飯,就要拜托你了。”
小朋友一睜一閉棕色的眼眸,開始回憶。
平常都是媽媽在家裡做飯吃,但有時候他們一家三口也會到外麵的飯店去吃,而商店街那邊......
嚴勝先生的衣服和電視上,那些武士男子穿的和服很像,腰間還有一把刀,想來是很中意日本古文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