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勝抓到要向錆兔要錢的浦原喜助整個人一抖,打起哈哈道:“什麼?嚴勝桑你聽錯了哦,我怎麼可能會向錆兔桑收錢呢~”
拚命向錆兔使著眼色,“對吧?”
錆兔:“......是的。”
對不起嚴勝先生,他昧著良心說謊了。
不過嚴勝並不是真的來向好友問罪的,隻是他的音色一貫偏冷,浦原喜助又因為心虛,自動腦補了嚴勝生氣冷臉的模樣。
嚴勝很快略過了這個話題,對著錆兔道:“我幫你學校那邊請假了幾天,這期間就留在家裡好好休息吧。”
“欸,休假?”這兩個月任務幾乎不斷,還經常與上課時間衝突,即便是精力充沛態度又樂觀的灰原,也有些吃不消,偶爾會在課堂上打瞌睡。
這樣的咒術師,居然有休假?
嚴勝朝坐著的少年投來一瞥,“是啊,你的班主任是你們最近的‘學業’很緊張,讓你們好好放鬆一下。”
真實情況或許有所隱瞞,但電話裡的那位老師確實是這麼說的。
「最近的學業」
隻能是星漿體任務了吧。
“對了,浦原先生,天內小姐她......”
雜貨店店長搖搖扇子,“她很好哦,等安頓下來了,也許她會主動聯絡你們的吧。”
“那真是太好了。”
嚴勝望著少年的發頂:“錆兔,你站起來一下。”
“啊,是。”
肉色頭發的少年曲起腿,在榻榻米上直起了身子。
紫衣男子抬起手臂,用掌心劃了劃少年的發尖。
“這才兩三個月吧,就長高了這麼多。”現在都到他鼻子這裡了,“喜助,錆兔的新義骸要改改尺寸了。”
本來還想著一年半年換一個義骸,現在...兩三個月就該換了吧。
“也許是現世的食物比較好吧,而且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長身體呢。”浦原喜助調侃著。
居住在浦原商店的錆兔不會吃吃喝喝啥都不乾的度過這個假期,他在幫店長整理倉庫的時候,自然看到了浦原喜助許多沒用的小發明。
瞄到其中一個產品時,錆兔腦子一個激靈,從中拿起一個什麼包裝都沒有的空瓶來到了浦原喜助的實驗室,敲了敲門。
“誰?”
“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浦原先生。”少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是錆兔,請問有時間嗎?”
“是錆兔桑啊,等等。”
啪嗒啦哩......幾道不知名器材的碰撞聲,約莫半分鐘後,紙連門從裡麵被拉開,“有什麼事嗎?”
錆兔舉起手中無包裝的瓶子,說明道:“這個,我在箱子上看到的紙條是「味覺麻痹口服液X」,這是什麼?”
“啊,這個是......”
不止是詛咒附著會對人類產生影響,咒力殘留也會。浦原喜助還記得有位女士是被一個詛咒附在了舌頭上,那幾天吃什麼都覺得口中的食物是世上最難吃的東西,什麼都咽不下去。
可即便祓除了詛咒,還是有些咒力留存在了舌頭上。
以浦原喜助的分析,詛咒的咒力算是侵蝕了女士的味覺,讓這位女士食不下咽。
於是他便發明了將味覺遲鈍化的藥水,賣給了女士。
比起吃什麼都惡心,還是吃什麼都沒味道比較好吧。
想著也許有其他人會被這種詛咒盯上,浦原喜助便一直沒處理掉它,把藥水拿來壓箱底了。
錆兔眼睛霎時一亮。
“也就是說,喝了這瓶藥水的人,會嘗不到任何味道對嗎,用量和時效是多久?”
浦原喜助回憶了下,“一口一個小時,一天喝三口的話,一瓶就足夠了。”
這算是為客人開發的藥,一天三頓,每次吃飯的時候喝一口,到後麵味覺恢複了,舌頭品嘗出的味道不再是令人犯惡心的感覺,那位女士便停了藥,開始享受美食。
“這瓶藥多少錢,我買了!”
有次和夏油前輩祓除詛咒的時候,夏油前輩特意交代錆兔不要祓除那個咒靈,他要收為已用。
本來在擦刀的錆兔恰巧抬頭,就看見夏油傑扭曲了麵容,眉眼中全是厭棄與苦悶的那一瞬間表情。
發現自己在後輩麵前出了洋相的前輩笑得很勉強:「回去吧,錆兔。」
「......好的,前輩。」
私下裡錆兔又問了下家入前輩,家入回答她不知道咒靈的味道,但看夏油的表現就知道,絕對難吃的要死。
......
錆兔回校的那天,一二年級全出來迎接了。
不過就算是全員也隻有五個人罷了。
夏油傑是切實看到後輩血染全身的模樣,這會見到了活蹦亂跳的少年,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石頭。
“歡迎回來,錆兔。”
五條悟還是一臉高傲的模樣,硝子則是對少年平淡的點點頭。
兩位同窗就比較激動了。
灰原:“錆兔!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
錆兔:“我也很想你們啊!好久沒有在訓練場對練了呢!”
七海咽下了喉間的‘好久不見’。
怎麼回事,一回來就要去訓練場???
五條悟來了興致,“確實,我可是成長了很多。來吧錆兔!這次一隻手就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