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撬下來幾塊帶走啊。”五條悟喃喃著,思想直接跳躍到了另一個地方。
與一護同樣穿著黑色死霸裝的錆兔無奈道:“五條前輩,我們是在救朽木小姐的,請少動點小心思。”
眼眸掃過流魂街的居民房屋,五條悟敷衍的應和著,“是,是~”
剛才兩個穿著白色羽織,就是夜一口中的「隊長」了吧。
哎呀,靈力確實很強,就是不知道他們的術式...斬魄刀的能力是什麼呢?
那個銀發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是瞬間伸長刀來攻擊,是直接的物理攻擊。
隻是這樣的話,自己要是一直保持著無下限術式,還是可以應付的。
...但是,死神的身體素質比人類要高了一大截。
雖然五條悟認為自己在人類中已經沒有敵手,可麵對“非人類”...尤其是,他們每個人可能都掌握著像嚴勝那樣的瞬步。
六眼可以解析他們的速度,可之前受限與人類的軀體,他現在的身體還很難跟得上隊長級死神的戰鬥節奏。
五條悟對上隊長級死神,不會輕易落敗,也要打敗對方取勝,也不容易。
聽夜一介紹,十三番隊有著專門救治傷員的四番隊。
也就是說,大部分死神,都沒有領悟反轉術式,即會用「回道」治愈自己。
那麼反轉術式就可以作為自己的底牌之一了。
藏好藏好~
......
懺罪宮
穿著純白長衫的露琪亞關在由殺氣石組成的監牢裡,她被移送到這裡後,隻能透過窗戶看向雙殛的方向——那裡有著對她行刑時所要用到的兩個刑具。
有“客人”來訪時,露琪亞才會把視線從窗戶處挪開,轉身麵對探監者。
“...繼國隊長。”
冠上了繼國姓氏的緣一,不僅有著貴族的身份,還是名副其實的十番隊隊長,探監死刑犯的特權,他還是能夠拿到的。
流魂街浪跡多年,緣一是被露琪亞和戀次拉著去往了真央,最終才被繼國家找回。
和自己畢業的戀次不同,緣一和露琪亞是直接靠著貴族的身份免試進入了十三番隊,一般死神的閒言碎語絕對是免不了。
但和露琪亞比起來,緣一很快展示了自己非凡的實力,在總隊長的任命下獲得了隊長的職務,讓那些之前嚼舌根的死神把舌頭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
“露琪亞。”
沒有再糾正對方的稱呼,緣一赤紅的眸子對準了柵欄內的少女,“我昨日,在白道門見到了企圖入侵瀞靈廷的旅禍。”
“橘色的頭發,並非番隊的內部人員,卻有著死神之力...和朽木隊長彙報的資料一致。”
“是你給予了靈力的人類吧。”
少女的瞳仁緊縮。
“......一護他?”
“市丸將他們驅逐出了白道門,但我看著那名少年,我知道...”
那雙眼瞳映出的,是他的信念。
“他一定會再來救你的。”
......
從懺罪宮離開後,緣一來到了貴族街,進了繼國家的本宅。
前家主、繼國嚴勝的房間,在現代理家主、繼國緣一的要求下,一直保持著百年前的樣子。
甚至連落在書桌上的硯台中,還盛放著反射深紫光澤的新墨,不曾凝結。
這個房間,除了緣一外,也就隻有被嚴勝接養的時透兄弟和看著嚴勝長大的老管家有資格進入。
雖然不住在本家,但緣一每日都會前來這個房間。
家主的房間當然是豪派的,這間個人房間的一麵牆連著一間裡屋。不過嚴勝不喜過於奢華的裝飾,便隻是在外屋放置了書桌書櫃一係列辦公用品,裡屋則是就寢的臥室。
剛回到本家的緣一,即使麵色不顯,但他的內心確確實實有著無措的情緒。
嚴勝的房間,看似清儉,可家具材料是瀞靈廷也少見的名貴木材,散發著淡淡的沉香,蘊滿了整間屋子。
硯台的墨汁早已乾涸——時透兄長之前忙於家主之爭,保全前家主房間的存在已經是分家的他們能爭取大的最大權利——連桌麵都積攢了一層薄灰。
彼時的緣一對於茶道、花道、書法...是真的一竅不通。
繼國家華貴的硯台與緣一在流魂街偶爾見到的小硯台,構造完全不一樣,就連研墨的順序與技藝,也是有著些許的差彆。
直到與朽木白哉交好,緣一才學到了一些研墨的皮毛。
用銅勺從水盂中舀出一滴水,拾起墨錠,開始磨墨。
墨須用新墨,若是放置一日以上,膠與煤分離,墨就會缺了光彩,寫出來的字跡也不能持久。
修長的指節握住純黑的墨錠,一下又一下的在硯台中研磨著,力度適中,不急不慌。
其實作為隊長的緣一,在番隊辦公室自然是不用做這些瑣事的。
當然,冠上本家姓氏的緣一,在家裡就更不需要親自動手了,這都是由下人準備的。
但是,現在的繼國家,沒有下人會為背叛了屍魂界的前任家主研磨鋪紙。
束著高馬尾的代理家主,四十年如一日的,重複著這個無意義的行為。
......有朝一日兄長大人回來的話,需要的新墨得隨時備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