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比總隊長還強?
非常時期,嚴勝也顧不得讓自己的思維浪費時間,他直接問道:“你能打倒藍染嗎?”
“我...”
打倒,這個結果也太多選項了。
一是藍染被字麵意義的打倒,沒有任何傷亡。
二是同歸於儘的打倒,拚上這條命阻止藍染,同時將結界內的所有隊長級同僚一同焚燒殆儘。當然還包括了後續出現的...兄長大人。
緣一不想殺死嚴勝。
可他也不能放過藍染。
在來到現世之前,緣一就接下了山本總隊長的命令與請求,並答應了老者。
他不想做一個食言的人。
“我會打倒藍染。”望著紫衣男子左額上出現的、與自己天生醜惡胎記一樣的紋路,緣一有些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情緒。
是為兄長大人與自己一樣了感到高興,而是為兄長大人也染上了不祥胎記而悲傷...不,兄長大人臉上的紋路怎麼會不祥呢......
小幅度的甩甩頭,把與大戰無關的思緒扔出去,緣一認真得道:“兄長大人,您...您離開這裡吧。”
馬上,這裡的火,就要衝破結界了。
他中看過藍染的鏡花水月,在五感都被剝奪的情況下,他隻能靠無差彆攻擊打敗藍染,要是兄長大人在這裡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傷到兄長大人。
“緣一。”
市丸銀和藍染的激戰,嚴勝沒有插手,他的魄月散彌在空氣的光子中,還保持著卍解的狀態。
光可以柔和,可以尖銳;可以養眼,可以淚目。
紫衣男子屹立在假空座町的廢墟之上,炎風之下飄起的袖衣,綴著片片光點。
「地束魄月」最強的一招,一生僅可用一次的招式。
現在是冬季,現世的溫度也降到了零度以下,雖說死神會用靈力禦寒,並不怕冷,但他們口中呼出的熱氣,還是會在空中產生白霧。
不是戰鬥的煙塵,是身體內部的溫度,通過呼吸灑到了發梢赤紅的男子的麵部。
“緣一,你信我嗎?”
“...是的。”
嚴勝沒有看到藍染的鏡花水月,不會被藍染操控五感。
緣一有著比擬總隊長的實力,藏拙已久被藍染所忽略。
“把你的五感,交付與我。把你的力量,寄托與我。”
花劄耳飾被猛然怒漲的靈壓吹起,在披著隊長羽織的男子耳垂上搖搖欲墜,緣一遵從嚴勝的指示,閉上了眼,舍棄了自己的五感,全身心的去感受著麵前之人的存在,再將...
......將對方的五感,連接到自己的「本能」之上。
黃色的光與紅色的火,融合出了漫天的火光,一邊一邊的衝刷碰撞著轉界結柱和天元的結界。
......
「兄長大人的夢想,是成為屍魂界最強的死神嗎?」
「那我...就成為第二強的死神好了!」
......
「繼國緣一,你的天賦,是千年來僅有的。」山本總隊長不威自怒,「老夫的流刃若火見了你的皓日,簡直就像對壘的將軍一樣,起了戰意。」
「‘最強’這個位置,遲早會傳任給你吧。」
......
強不強,其實都無所謂了。
不如說,緣一從未認為自己渴求過力量。
兒時說出的夢想,隻不過是不想和兄長大人漸行漸遠。
兄長大人是家族的繼承人,要是真的繼承了家主之位,絕對會有更多的事要忙,那時的自己,如果還隻是一個「愚笨弟弟」,是沒有資格與兄長大人並肩行走的。
再次進入瀞靈廷也好,擔任隊長的職務也好,隻是為了能夠靠近一點、更靠近一點,觸及到兄長大人曾經生活的一部分。
他想知道兄長大人在繼國家的過往。
他想知道兄長大人與朋友們的交流...
反而因為想知道的東西太多,不知道從哪件開始了解。
「我說你啊...」又是在前家主的書房中磨墨,零式被塞進了笛子玩偶,它托著腮,做出典型的無語表情,「哥哥不會回來了,你不是比誰都清楚的嗎。」
哪有什麼他人口中的“愚笨”,不過是懂裝不懂,自己騙自己罷了。
「所以說出來啊,對著你哥哥說一句——」笛子玩偶的零式待在布娃娃的身體裡,恨不得把裡麵的棉花直接縫到眼睛上當白眼。
......
爆裂的靈壓帶著火像飆風一樣的衍生出去,天元的結界幾乎都要被攻擊餘波的靈力侵蝕完,直接影響到了空座町鄰鎮的不小地區,在外守衛的咒術師們一個個都遭受了燙頭溫度的颶風洗禮。
兄長大人的靈壓還殘留在手中,這是嚴勝卍解的能力——自己化為光,鑄成了緣一手中的刀。
日與月,於此交相輝映。
最後一擊,緣一將自己的五感交付給了手中的劍,直到五感被開放,他才重新找到自己的知覺。
刀已經消逝了,而在不遠處,勉強站立的紫衣男子正斷斷續續的與一個漁夫帽的男子說著什麼,最後,漁夫帽男子壓了壓帽簷,唇角抿著,臉色似乎並不好看。
“兄長大......”
靈覺最後的感知,是屬於兄長的靈壓,徹底消失。
視覺最後的景象,是兄長踉蹌了一下、恍然倒地。:,,.